柳敘白自問從沒苛待過門下之人,是何人恨毒了他,竟一次一次的出手迫害?他想不明白,之前因為神魔災變牽連的人他已經盡數救出,那些死去的先鋒軍的故友親人他也都給了交代,自己究竟是哪裡沒做好,柳敘白蹙眉。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你等消息吧。」柳敘白起身,往牢外走去,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將這些線索整理好,他必須要與那個幕後的東主做最後的決一死戰,替沈凜掃清最後的障礙。
「柳敘白,你真的捨得嗎?」商瓷在他背後喊問道,柳敘白緩緩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那笑容極為蒼涼,但他的聲音卻十分平靜:「捨不得,但我別無選擇,你們做錯的事情,只能由我去修正了。」
柳敘白說完便揮袖離去,他還得再見見楚莫辭,楚莫辭畢竟身份尊貴,沈凜也不會將他圈禁在地牢,柳敘白隨意打聽了一下,便知道楚莫辭被沈凜安置在燭龍殿的偏殿之中。
繞過長長的迴廊,偏殿的大門便出現在眼前,門口由八個魔甲軍護衛,院子周圍也不斷有人在巡邏,柳敘白剛到門前正準備說明來意,守門的魔甲軍卻直接給他讓開了路,想來應該是沈凜下達了命令,所以這些魔甲軍也不敢阻攔。
柳敘白進了院子,看到楚莫辭正坐在院子中間看著手裡的書卷,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看到柳敘白並沒有驚訝,而是放下書,起身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
柳敘白知道楚莫辭被自己傷了喉管,所以無法說話,想要交談肯定非常困難,畢竟自己之前也是這個樣子,但柳敘白卻有自己的方法,他劍指一揮,直奔楚莫辭的眉心,二人意識瞬間被抽離到了楚莫辭的神識空間。
「沒想到,你居然用這樣的方法讓我開口。」神識空間的楚莫辭輕笑的望著柳敘白,柳敘白也緩下神態,畢竟這是沈凜的兄長,他也沒必要像對商瓷那樣言辭犀利,楚莫辭是聰明人,只要在利益不衝突的情況下,二人還是有商談的餘地。「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已。」
「你既然怕事情敗露,幹嘛當初不直接殺了我?費盡心思留我一命難道只是為了報我威脅你的仇?」楚莫辭不知道柳敘白意欲何為,如果換做是自己,對方肯定早已魂魄西去,他才不會給對手留一絲希望。
「你我的恩怨已了,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是寒濯的兄長,你不會害他。」柳敘白平靜的說道,「我已經審問過商瓷,他已經交代了神域的信息源自於未央庭,你在神域的眼裡,遠比商瓷要有價值的多,所以我需要從你這裡知道更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