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凜沒有絲毫怨言,柳敘白對於白玉京來說也尤為重要,如今是自己心魔的原因導致柳敘白身死,白玉京的任何行為他都可以接受。
「你不配我兄長這麼付出,你竟然這麼對他!沈凜,你還有沒有良心!」
「他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還不夠嗎?」
「你到底還要索取多少才能滿意,他已經把所有的都給你了!」
「你知不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
「混蛋!你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是你殺了他!是你!」
白玉京沒有給沈凜任何解釋的機會,數拳之下,沈凜臉上也鮮血汩汩,在打到有些疲累之後,他起身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面無表情的對夜觀瀾說道:「觀瀾,帶兄長走,讓他離這個狼心狗肺的人越遠越好。」
夜觀瀾沒有說話,而是靜默的聽從白玉京的吩咐上前將柳敘白抱起,柳敘白的身子如同一片薄紙,頭顱後仰,手臂無力的垂落在一旁。
夜觀瀾的動作很輕,他並不希望柳敘白的遺體再受到任何傷害,沈凜見此立刻擋在夜觀瀾身前,他不能讓白玉京和夜觀瀾帶走柳敘白。
別帶走他。
一定還有辦法。
琅環君不可能就這麼放棄自己。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你給我讓開,我要帶兄長回九闕城,你別礙事。」白玉京沒有和沈凜商量,而是疾言厲色的說道,他一腳踹在沈凜的身上,想讓他離柳敘白遠一點。
沈凜也沒有退讓的意思,他死死攔住夜觀瀾的去路,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玉京,觀瀾,我求求你,不要帶走他好不好?」
「是我該求你,沈凜,你就不能放過他嗎?」白玉京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對沈凜沒有絲毫的憐憫。
「若是當初我就認出是你,斷斷不會讓你留在九闕城,也不會讓你拜在兄長門下。」
「你就應該死在問天峰的冰天雪地之中。」
「是我錯了,我自詡聰明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為了你已經連命都沒了,還要受骨生花的永世折磨,沈凜,算我求你,你行行好,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