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江綽匆匆趕來,看到沈凜此刻怒不可遏,馬上將手裡的書信遞了過去,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剛才搜府尋人之時,我發現了這個,所以趕快呈於殿下。」
沈凜接過信封,上面寫著:「寧王親啟」四個大字,看墨跡還未乾透,顯然是剛剛才書寫完成,他將信紙打開,上面寫著:「柳君無恙,殿下勿憂,若知後事,可來城南古槐前一敘。」
第一百零五章 雲詭波譎
既然有了消息,沈凜哪裡還能坐得住,他騎上一匹快馬,立刻向著城南趕去,等他抵達古槐樹下,唐韻正悠哉的坐在樹下的茶攤之上喝茶。
「唐韻?」沈凜見四下無人,邀他來此的定然就只能是眼前這個藍衣男子,唐韻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沈凜坐下,「殿下放心,他沒事,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你的身份我知道。」沈凜耐著性子坐下,他倒是想看看唐韻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唐韻卻完全不在意他的惡言惡語,而是十分玩味的笑道:「好,那我就不廢話,我沒想為難柳敘白,他只是我手裡的一個與你談判的籌碼罷了,我的目的是你。」
聽到對方沒有針對柳敘白,沈凜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他正面接招就好:「這次你們的東主還想要什麼?」
「要你死。」唐韻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提出的是何等過分的要求,「用你換柳敘白,一命換一命,很公平。」
「先是用我的心魔逼死琅環君,再用琅環君來脅迫我就範,你們的東主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盤。」沈凜恨得牙關緊咬,但這也輔證了之前他在魔宗的時候與楚莫辭的猜測,這個局中,柳敘白的死只是計劃中的一環,對方要的就是他們雙雙殞命,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想不想做完全看你,我無權干涉。」唐韻攤攤手,臉上盡顯無辜之色,「反正此間的柳敘白也不是真的柳敘白,他的死活你也可以完全不在乎,不是嗎?」
「我和他的事情,用不著你來評論。」沈凜心煩意亂,並不想聽唐韻在一旁陰陽怪氣,他定了定心後又道:「我若不願意,你們又當如何?將琅環君殺了向我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