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難道不好奇,是怎麼樣一個人可以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寧王為之傾倒嗎?」這一招柳渙言沒少在談判場合使用,因為他知道只要對方見過柳敘白之後就很難不答應自己的要求,歲除之宴上,柳渙言就發現沈瀲看柳敘白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此刻只要再稍稍助力,沈瀲便會任他擺布。「殿下可先隨我來,至於後面的事情,殿下自己拿主意。」
沈瀲雖不是好色之人,府內的漂亮的女人他根本不缺,這方面沈凜可真沒虧待他,但是柳敘白卻和他們完全不一樣,自打初見之時,他就好奇世上怎麼會有人生的如此驚艷,但他是沈凜的人,自己甚至都沒有資格多看他一眼,。
但歲除宴會再見之時,柳敘白的裝扮可謂是驚為天人,那一刻沈瀲都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滿眼都是他的身影,也是在那個時候,沈瀲覬覦柳敘白的心思便開始萌生。
沈瀲必須承認,那時他心中是有些嫉妒的,為什麼上天將最好的都給了他沈凜,除了出身,長相、權勢、頭腦他樣樣比不上沈凜,甚至連陪在沈凜身邊的人都是那樣一等一的出挑,相比之下,自己身邊的儘是一群庸脂俗粉,他越看越覺得厭惡。
如今柳渙言將話說到此處,沈瀲心中搖擺不定,他當然想要柳敘白,沒有人會拒絕擁有更好的事物,除開自己本身就很渴望得到他,更重要是,他是沈凜的人。
沒什麼比奪人所愛更讓他解氣了,尤其還是沈凜的摯愛,沈瀲嘴角微揚心中已經做好決定,他抬眼望向柳渙言,示意自己願意接受他的好意,柳渙言將一道黑紗遞於他,「為了保證殿下的安全,我特選了一處隱秘之地,殿下將黑紗佩戴好,我就這帶殿下前去。」
沈瀲不知道柳渙言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他還是依言照做,柳渙言攙扶著沈瀲走出數步,只覺得自己仿若進入了一個新的空間,周圍溫暖異常,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寒風。
「可以了殿下。」柳渙言替沈瀲將紗布取下,沈瀲看著周圍的景象有些吃驚,雖還是在房間內,但這裡他並沒有來過,四周立有數面寬大的水銀鏡,輕薄的紗幔自頂鋪散墜地,暖香繚繞,剛才只是走了幾步,按理說應該是沒有出了東宮,這就是柳渙言說了奇門之術嗎?
「我就不打擾殿下了,我在門外等候,殿下什麼時候想走,喚我就可以。」柳渙言將放在旁邊的一壺瓊華露遞給沈瀲,「他如果不解風情,殿下可以用這個。」做了最後的交代,柳渙言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沈瀲待他走後,四下打量著房間,他緩步向前,將一層一層的帷幔掀開,隨著阻擋視線的紗的減少,沈瀲逐漸看清了隱在後面的事物,是一張偌大的床榻。
而在床榻之上,正躺著昏睡的柳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