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突然?江綽聽著這道命令有些詫異,雖然與琉蓉的協議也只是暫時的,但是此刻突然毀約出兵,實在有些冒失,「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萬不能貿然下定。」
「琉蓉四皇子柳渙言以探親為由,聯合前司天監長史唐韻企圖以謀殺古恆寧王,這個罪名夠不夠?」沈凜冷目相視,江綽和沈修面面相覷,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一層緣由,如果柳渙言想要殺沈凜,這事態便不是一紙和談可以解決的了。
「江綽,這事非同小可,你馬上去辦,兄長放心,朝中有我在,一定不會有反對之聲。」沈修對沈凜的任何決定都不曾懷疑,哪怕這次的決定之中還夾雜了沈凜的私心,他立即將一旁躺在地上的沈瀲拖起向外走去。
既然話盡於此,江綽也不再堅持,連忙追隨沈修步伐出了門,另行前他對沈凜補充了一句:「殿下,若是想師出有名,沒什麼比刺殺皇儲更為合適了。」
江綽的意思沈凜明白,現在沈瀲被自己廢去,東宮不能無主,所以早晚這名頭都得落到自己身上,不過現在他不想思考這些,柳敘白需要休息,他必須帶著柳敘白馬上回到王府。
回到聽秋館,沈凜查探一番發覺柳敘白的情況不妙,因為攝入了太多情藥的原因,所以意識一直不清醒,加上仙子醉和瓊華露還有那些不知名的催情劑與暖香,柳敘白在昏睡的時候也有呼吸阻塞的情況。
沈凜單手掐出一清心咒的印訣,將他打入柳敘白的體內,這雖然不能解除情毒,但是可以讓柳敘白好受一些,隨著清心咒入體,柳敘白的呼吸才穩定了下來。
但很快清心咒就無法壓制仙子醉霸道的效力,昏迷的柳敘白感覺身體內的燥火又開始翻騰,他難耐萬分的攥緊自己的衣領,像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陰影的脫出,依舊奮力保護著自己不受傷害,口中低喃著:「別碰我……別碰我……」
「琅環君,別怕,現在沒事了。」沈凜扳住柳敘白的肩膀輕輕搖晃想讓他冷靜下來,可是柳敘白失了神志,他用力的推著沈凜,「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琅環君,你看清楚,我是沈凜。」沈凜見柳敘白抗拒異常,馬上出言喚醒他,心裡則是痛的無法呼吸,讓原本就脆弱敏感的柳敘白又歷經一次這樣的災難,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
「寒濯……寒濯?」柳敘白在沈凜的呼喚下逐漸有了意識,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我等你好久了……」
這一句讓沈凜心臟疼的幾近停擺,他把柳敘白重新攬入懷中,撫著他的背溫聲安慰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是我不好,我不應同你賭氣,這些天,讓你費心了。」之前種種,柳敘白在虛雲空間已經想的很明白,即便是被沈凜當做另一個柳敘白愛著,他也無所謂了,因為自己清楚已經無可救藥對沈凜動了情,他能撐過沈瀲的所有折磨,全靠著這唯一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