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多心了嗎?
暫時確定它對柳敘白沒什麼危害,沈凜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將另一條手臂搭在柳敘白的腰上,然後安靜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陽光鋪滿整個房間沈凜才醒來,柳敘白還保持著昨晚的睡姿沒有改變,似乎只有躲靠在沈凜的懷裡才能有安全感。
沈凜輕慢的起身,昨天自己雖然先行回了王府,但是東宮那邊的爛事還沒有處理乾淨,虐殺太子和再討琉蓉的事情只怕現在已經傳開,雖然年節期間休沐不必理會政事,但保不齊一會就會有一堆朝臣以賀年為由來府上和自己掰扯這些的事情。
他穿好衣服從聽秋館出來,江綽便馬上走了過來,他知道沈凜肯定會徹夜陪著柳敘白,所以他一大早就來聽秋館外等候。
「今日不見客,不管誰來都給我擋回去。」沈凜活動著被柳敘白枕了一宿的胳膊,然後對著江綽說道,江綽看沈凜的樣子已經猜出了昨晚在聽秋館發生的事情,所以憋著笑回答:「殿下放心,早早就將不會客的牌子掛出去了,那些想讓殿下儘快入主東宮的朝臣也都讓三殿下勸走了,今天肯定沒人打擾殿下。」
「那你這麼早來等著是還有別的事?」沈凜疑惑,既然所有的事情他和沈修都處理完了,江綽還在這裡等著幹什麼。
「殿下忘了,太子雖然已經懲處,但是舒妃娘娘和其他的女眷還沒有著落,現在就等殿下拿個主意。」江綽出聲提醒,其他人還好說,但這柳清舒著實不好處理,她嫁過來不足一載,如今東宮易主加上兩國交戰在即,她進退兩難。
「去和那些女眷說,願意留在古恆的就維持她們現在品階,在城裡購置些宅院安頓,若是不願留下的,就儘快送她們回自己的國度去,柳清舒也一樣,讓她自己選,我不干預。」
沈凜本來就不喜歡和親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他的分身也只是用這種事情噁心沈瀲而已,現在沈瀲已廢,他也該治治這陋習,「以後沒有和親這一說,古恆從此絕了這條談和條件。」
「是。」江綽爽快的應了下來,雖然不該他問,但見今天沈凜心情不錯,江綽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殿下此舉可是為了九殿下?」
這也是沈凜考慮的其中一環,沒了沈瀲這個擋箭牌,今後這些女人多數都要硬塞給自己,他可不想自己坐擁一大幫後宮,所以乾脆就斷了那些人想法,「你倒是聰明,我做的有那麼明顯嗎?」
「殿下就差把心思寫臉上了。」江綽見沈凜承認便憋著笑說道,「自從九殿下來了古恆,殿下你做的哪件事情不是為了他,三殿下可沒少在我這裡埋怨,說現在見你一面都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