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濯?你沒事吧?是我說錯什麼了嗎?」柳敘白不知道沈凜在想什麼,只能悄聲的詢問,沈凜就這樣一直望著他,靜謐的房間內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畢竟是柳敘白的靈魂碎片,留有他的習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沈凜心道,見柳敘白還一臉迷惑的樣子,他趕忙找補道:「沒事沒事,就是覺得能這樣看著你,真好。」
「你想看多久都行,但能不能先拿件衣服給我,我總不能就這樣一直這樣躺在床上吧?」柳敘白身上只穿了一件已經被撕扯的不像樣的薄衫,沈凜見此馬上從衣櫃裡拿了一套新衣出來。「那我來替琅環君更衣。」
「別,還是我自己來吧。」柳敘白接過衣服正準備將舊衣換下,但是看到沈凜的視線根本要轉移的意思,便出言道:「能不能拜託你別一直盯著,怪不自在的。」
沈凜聽他嘟囔的語氣活像一個剛成婚的小女娘,於是直接上手替柳敘白更換起衣物,口中還不忘取笑他道:「有什麼好難為情的,還有哪裡是我沒見過,聽話,讓我來。」
柳敘白拗不過沈凜,只能依著他的要求讓他幫忙更換,沈凜在替他披上衣服時,輕輕在柳敘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說道:「晚上琅環君能不能讓我留下來?」
柳敘白被他哀求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於是嬉笑著說道:「整個寧王府都是你的,這聽秋館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不會趕你走的。」
「琅環君這句話我可當真了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住下不走了。」沈凜見柳敘白沒有反對,便直接耍起了無賴,除了是因為自己真的很想與柳敘白待在一起,更重要是他想要貼身保護柳敘白,以免讓唐韻鑽了空子。
「行行行,住下吧住下吧,真拿你沒辦法。」柳敘白整了整衣領,然後扶著床架緩緩站起身,雖然沈凜剛才已經替他按揉了半天,但是身上還是依舊發痛,沈凜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手臂,而後輕笑道:「慢點慢點,不著急。」
在沈凜的攙扶下,柳敘白慢慢走出了屋子,今日天氣甚好,微冷的空氣讓他瞬時清醒萬分,院子中的銀杏古樹已被大雪所覆蓋,銀裝素裹的景致美的十分不真實。
「太子……和柳渙言現下如何?」柳敘白猶豫再三還是向沈凜提出了疑問,昨天自己在虛雲空間的時候已經幾近昏迷,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完全記不起來,所以只得詢問沈凜後來的經過。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太子了,以前留著他也不過是為了替我擋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他的野心慾壑難填,所以還是趁早除了好,至於柳渙言……」沈凜眼神冰冷,他嘴角微揚,「原本是想親手交給琅環君處置,但當時情況所迫,我就自己動手了,放心,他連屍骨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