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馬上去!」林鴻飛見柳敘白無恙,沈凜又在旁貼身照顧,他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趕忙去按照吩咐辦事。
不一會,林鴻飛便派人來迎接二人,此刻城內的客棧酒樓皆被付之一炬,只有幾間民房未被波及,沈凜便帶著柳敘白暫時安頓了下來。
「下手永遠都沒輕沒重。」沈凜拿著傷藥敷在柳敘白的創口處,然後將乾淨的繃帶一圈一圈的纏繞在他的頸部,沈凜的話隨時斥責,但卻更多的是擔心。
自從脫離險境之後,柳敘白就變得不言不語,任憑沈凜怎麼詢問,他都不開口,這讓沈凜感到疑惑,唐韻到底和柳敘白說了什麼?以至於讓他受驚到口不能言。
但柳敘白的心裡卻在想別的事情,此番又是沈凜替他解圍,他自覺自己無用的很,明明是自己逞能,但最後還是離不開沈凜的幫助。
沒了沈凜,他到底能做到什麼?
他根本做不到不拖累沈凜,反倒是因為自己的存在處處給他填麻煩,唐韻說的對,如此下去,沈凜怎麼可能不厭棄自己?
無用、無能、無知。
他這一生,到底是活的多窩囊?
「琅環君,要不要吃點東西。」沈凜從外面拿了碗白粥今天,然後學著柳敘白的樣子想要餵給他吃,可是柳敘白卻什麼也吃不下,索性將頭別過一旁,拒絕了沈凜的好意。
「能不能同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柳敘白已水米未進多時,他實在有些擔心柳敘白的身子撐不住他這樣的摧殘,便是東宮那場劫難,也沒有讓柳敘白如此,他著實好奇,柳敘白到底在琉蓉皇庭內經歷了什麼。
「是不是唐韻又提起曾經的事情了?」儘管沈凜不想問,可這是他唯一的思考方向,柳敘白之前極度介意他與本尊之間的事情,雖然這樣提問,有可能會導致天道違規,可沈凜不能任由柳敘白作踐自己。
柳敘白聞言咬了咬嘴唇,眼淚刷的一下從眼角流出,一見柳敘白哭泣,沈凜更是慌了神,他連忙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但是你多少吃一點,這樣下去,身體真的不行。」
「寒濯……」柳敘白將頭扭了回來,然後呆呆的看著沈凜,「在你心裡,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問題角度十分刁鑽,沈凜思索著,他若是講出對本尊的印象,難免會讓柳敘白誤會更深,所以他只得淡笑著說道:「琅環君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光一樣的存在,所有人都見過我風光的樣子,但卻只有你見過我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