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琅環君你怎麼了?」沈凜將身旁的暖被圍在柳敘白的身上,自己也儘可能的貼近他,讓自己的體溫來減輕柳敘白身上的寒氣,但顯然杯水車薪,柳敘白臉上的寒霜越結越多。
再這麼下去,柳敘白遲早會被凍死,沈凜單手喚了一團南明離火在他身後,儘可能的不讓柳敘白看到自己使用術法的樣子,南明離火本是至陽之物,柳敘白身上的冰晶在火焰的照射下開始褪去,蒼白的臉上開始有了一點點微紅的血色。
這感覺,很像當日被困在那個寒天凍地的冰窖之中的那種惡寒,難道唐韻當初不止是給自己下了仙子醉,那間冰室也另有門道?柳敘白暗覺事態有些不好。
「冰室,唐韻曾……帶我去過一間冰室,當初我以為他只是為了延長仙子醉毒發的時間,原來……那間冰室也有問題。」柳敘白的話讓沈凜若有所思,他沒有親眼看到冰室內的樣子,但是大概可以判斷出來,那個冰室內儲存的應該不是普通的寒冰,柳敘白現在是肉體凡胎,如果那些寒冰是天外來物,柳敘白很可能是受了寒氣的侵染。
這個時候,沈凜布置在望月鏡上的感應結界開始起了反應,唐韻真是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非要在柳敘白有狀況的時候出現,隨著感應結界的震顫越來越大,柳敘白身上的寒氣便越來越盛。
沈凜索性在柳敘白身上貼了一道南明離火符,起碼能保證柳敘白短時間不會失溫致死,「琅環君,你在這裡等我,別隨意走動。」
沈凜剛起身,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弩箭之聲,顯然是強弩隊發現了不速之客,所以才數箭連發,但隨著列隊的腳步聲遠去,便知唐韻成功轉移了強弩隊的注意力,「呦,這就是寧王殿下給我備下的驚喜嗎?」唐韻將門帘掀開,緩緩步入房內,他看到柳敘白渾身發顫,便笑意更盛:「嗯,九殿下這邃陰體質還真是不錯。」
「看來,我能在大殿之前替寧王送上一份大禮。」
「怎麼,你們在上御都查了那麼多,難道嵐王殿下沒有告訴你,九殿下的生辰八字嗎?」唐韻掀袍落座在椅子之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似是在看戲一般,「他吸收了大量的凝露寒冰的寒毒,想來這一年你可沒少與九殿下纏綿,不然這仙子醉怎會消散的如此之快?沒了仙子醉,九殿下恐怕是難熬的很。」
仙子醉本是現世之物,它的藥力並非一朝一夕可以除去,只得隨著歡情次數而消退,一旦藥效過去,那隱藏在柳敘白身體中的寒毒便會開始侵襲腐蝕他的身體,柳敘白之所以會變得如此虛弱,便是因為仙子醉的失效。
「你就不能放過琅環君嗎?」沈凜擋在柳敘白身前,唐韻撇了撇嘴,一臉無辜之態,「是我不想放過他嗎?沈凜,你好好想想,你若早在之前就乖乖就死,他哪裡還需要受這麼多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