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敘白你這個瘋子,你放手!不然我們都得死!你再不住手,我就讓沈凜一起陪葬!」
唐韻感受到了扶光劍正在將他身體所有的靈氣抽走,而柳敘白身上的寒毒也正在通過劍身緩緩向他輸送,唐韻雖然不是邃陰之體,但因為扶光劍的橋接一瞬間他也被著寒氣凍的寒戰連連,這時柳敘白卻淡聲說道:「沒人告訴過你,別威脅我嗎?」
說完,柳敘白便將衝著扶光劍拍出一掌,將劍身又釘入牆壁一寸,然後對著唐韻說道:「你知道嗎?威脅過我的人,他們都和你一個下場。」柳敘白雙手握在劍柄之上,原本在唐韻身上的金白色靈氣開始向扶光劍內聚攏。
「你毀了我的一生,我斷斷不會再讓你壓制寒濯一刻。」
「你瘋了!你不能……」唐韻的話沒有說完,他的靈力和生命便被扶光劍盡數吸走,而沒有了靈力護佑的他身體也開始凝冰結霜,很快人便僵硬了起來,冰霜迅速將他整個人覆蓋包裹,瀲骨印失去了靈力的充能便也從空中墜落,直到此刻,柳敘白才終於放下了心,只要沒有了瀲骨印,就再什麼可以威脅到沈凜了。
這一刻,柳敘白終於支撐不住,握在劍柄的手也鬆了下去,連帶著唐韻一同倒在了地上。
他耗盡最後的力道將扶光劍拔出,血液淌流一地,柳敘白卻笑的十分燦爛,因為他終於又保護了沈凜一次。
他,終於做到了。
終於與那位柳敘白一樣,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生命,換沈凜平安。
也許早在上御都,他就應該這麼做。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懼意,為了沈凜,那位柳敘白可以做的,他也可以。
沈凜沒了瀲骨印的制衡,很快氣力便重新回到了身體,但由於剛才消耗過大,他一時間也無法站穩,只能跌跌撞撞的向柳敘白走去,最後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柳敘白身前,他顫抖的將柳敘白抱住,用手撫著他已經被鮮血沾滿的臉頰,哽咽不止。
「琅環君……為什麼又做這樣的傻事?」沈凜的眼淚掉落在柳敘白寒氣瀰漫的身體上,淚珠在接觸的一瞬凝固。
「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先優先保護自己的嗎?」
「你不是說,不會再趕我走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又騙我?」
「你別動,我帶你去找冰清阿姊,她一定能救你。」
沈凜的手捂在柳敘白還在出血的胸口上,剛剛重回體內的魔氣正在將傷口處的血液逼回,即便血水滾燙卻也無力阻擋寒毒的漫徹,冰凌緩緩將血水凝結,柳敘白躺在沈凜懷中閉目微笑,伸手拂去他臉上的淚水,連聲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沒事的寒濯,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