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要入主東宮,這禮怎麼都送到我這裡來了?」柳敘白用手指了指身後桌子上已經堆積成山的禮品,有些過大的禮盒甚至因為桌上擺不下都移放在了地上。
沈凜見到生龍活虎的柳敘白心裡自是安慰許多,他微笑著答覆道:「因為他們知道寧王府誰說了算,琅環君不點頭,這禮是入不了庫的。」既然葉冰清不在意,沈凜便也不再拘謹。
這話惹得一旁的葉冰清竊笑不已,於是出言戲笑道:「看不出來啊,淮洲你還是個妻管嚴?」
什麼妻管嚴,沈凜被葉冰清的一句弄得臉紅不已,柳敘白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沈凜有些反常,便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寒濯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是不舒服了嗎?」
「沒……沒有,房間裡太暖和了,有點熱。」沈凜應付著說道,柳敘白信以為真,便轉身去將房間內的窗戶都打開,然後走到沈凜身前替他將外面擋風的外套脫去,一臉認真的問道:「現在好一點了嗎?還熱不熱?」
「哈哈哈哈,這個樣子的庭宣我還真沒見過,開眼界了,哈哈哈哈。」葉冰清看著柳敘白溫柔賢淑的樣子不由的捧腹大笑,要知道在她的記憶之中,柳敘白雖然不像夜觀瀾總是冷麵待人,但是也很少有展露自己真實情緒的樣子,如今見到柳敘白這般自然會覺得反差很大。
「阿姊求求你收斂一點吧!」沈凜被葉冰清的反應弄得實在是憋不住,於是神識傳音給她,希望她收斂一點,不然自己這戲還真不好唱。
「不要,我這麼多年沒人陪,好不容易見到你們還不許我調笑兩句了嗎?」葉冰清有些不滿沈凜的乞求,於是埋怨了起來。
柳敘白見沈凜總向著他的身後發愣,不由的也回過頭去看,但他什麼沒有瞧見,所以只能用手在沈凜眼前揮了揮。「寒濯,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我陪你休息?」
放在平時,沈凜肯定會一口答應下來,這種美事,只要是柳敘白敢提自己就敢應,但是現在房間裡可不止他們兩個,葉冰清正像看戲一樣的盯著他們,他渾身不自在的很,沈凜又怕柳敘白誤會。所以只能岔開話題道:「琅環君有沒有將禮盒拆開看看,喜歡的就留下來,不喜歡的拿去賞人。」
「沒呢,等你一起。」柳敘白隨手將禮盒遞給沈凜說道「我也不是很懂這些禮物的價值,還是寒濯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