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遙望著正在步入高閣的伏今朝,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頭緒,不如跟著她,先去這紫薇宮看看,沈凜隱蔽身形,飛身躍到了樓閣二層。
正巧趕上伏今朝上樓,身後還跟著一個貼身侍女,只聽那侍女抱怨道:「小姐,你何必如此執念,聖子既然無意,你幹嘛要這般委屈自己?」
「你懂什麼!」伏今朝呵斥道,看的出她將所有在自己住處受的氣都宣洩在了侍女身上,侍女見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將聲音柔了下來,「小姐恕罪,我只是心疼小姐這樣付出,聖子大人卻不解風情,若是沒有小姐在這其中周旋,聖子的行為早就會被水司命嚴責了。」
「他的事情,你不許透露半字,不然我饒不了你!」伏今朝聲音冰冷,眼神中滿是殺氣,與方才的溫柔之態完全不一樣,沈凜躲在廊窗之外,側身觀瞧著主僕二人。
「是,小姐。」侍女有些委屈,然後喃喃道:「那麼多王公貴族求著迎娶小姐,小姐都不看一眼,聖子真是……」
伏今朝聽完此言,眼神也落寞了起來,她靜靜地嘆息一聲:「若他那麼容易就能答應,我還真未必看的上。」
沈凜在一旁聽得渾身發冷,這個伏今朝果然是和商瓷是一路人,都是那種口蜜腹劍之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好在自己的分身完全醉心於逃離河洛城,沒有對這個危險的女人產生任何興趣,不然自己降臨後要處理的關係就複雜多了。
「你給我盯緊北淵盟的人,不要讓他們靠近聖子。」伏今朝對身旁的侍女說道。
北淵盟?沈凜馬上捕捉到了新的名詞,他在印記中看到過,這是一個與河洛城道義相悖的組織,他們認為河洛城推崇的長生之理有違天理,長生短命各有歸宿,更何況為了權利而將人變成癮君子,這種作法實為不恥。
這些年加入北淵盟的反抗者不少,多數都是家人或友人深受河洛城調製的無色血之害,所以北淵盟的宗旨便是要將河洛城一句殲滅,可見這些年河洛城並不安穩。
正當沈凜還在回想印記中看到的內容時,城牆四角的瞭望台便開始傳出沉重的鐘聲,繼而便響起信徒們的熙攘之聲,鳴鐘示警,顯然是有強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