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敘白若是想要來見自己或是殺自己,都應該難度倍增,看來還是得動用一些術法將外面的咒印壓制,以便柳敘白再次來訪。
另一邊,柳敘白從小院離開,沿著未設防守的後山陡峭躍身而下,他腕間的玄絲機巧彈射而出,緊緊扣在了對面的崖壁之上,利用慣性,柳敘白十分輕巧的便攀上了峭壁,抵達平坦之地。
剛剛站穩,久候在此的紫川便迎了上來,「公子,如何?」
「探到了位置。」柳敘白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紫川面露喜色:「那太好了,公子這些年閉關,我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靠近瑤觀台府,公子一出手便得了消息,實在讓人欽佩。」
「可惜,還是沒能殺了他。」柳敘白一想起今晚的事情就窩火的很,這個沈凜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自己雖然一手創立了北淵盟,但是為了避人耳目,一直都是由雲宿在擔任盟主一職,盟中之人也從不知曉他的名諱,只尊稱他一聲公子,而沈凜不光知道他的名字還連小字也一清二楚,這實在匪夷所思,原本今天想著殺了沈凜重創河洛城,結果反被沈凜兩句話打亂了全盤計劃。
「公子莫急,河洛城也不是一朝一夕可剷除的,公子為我等探得如此機要已實屬不易,還是先回盟中從長計議吧。」紫川見柳敘白面色難看,以為他是懊惱沒能殺掉沈凜,所以馬上勸慰道。
柳敘白回身看了一眼遠處還燈火搖曳的院落,眼神凌厲,他確實還需要做些準備,下一次得將沈凜活捉來拷問,看看他到底還知道什麼。
與此同時,紫微宮內也燈火通明,尚唯軒正在審問被俘的北淵盟中人,但北淵盟對河洛城早是記恨已久,怎麼會輕易講出他們此行的目的。
「這一個個的,都像是讓人割了舌頭一般,嘴嚴的很。」尚唯軒向身旁的施子懿埋怨道,水湘之夜等的有些不耐煩,催促著身旁的信徒不斷加深刑罰,好讓他們屈服開口。
慘叫聲此起彼伏,北淵盟門人寧可受刑也還是拒不開口,其中幾個經不住刑罰已經暈了過去,只剩一兩個還硬撐的未曾倒下。
「算了,他們不說與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反正北淵盟的意圖誰人不知。」施子懿顯然也沒有了耐心,他抓住一個地上的北淵盟門人,面露狡詐之色,輕言慢語的說道:「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這次來找聖子,意欲何為?」
北淵盟門人將臉別到一旁,依舊沒有打算說,施子懿命人將他按住,然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琉璃瓶,裡面透明無色的液體令北淵盟門人為之一震。
「你們北淵盟不是最看不起這無色血嗎?那不妨親自試試如何?」施子懿捏開他的嘴,將無色血倒入他的口中幾滴,然後又說道:「這可是別人重金都求不來的靈藥,真是便宜你們了。」
水湘之一看施子懿的行為,便知道他要幹什麼,於是對著壓著他的弟子說道:「給他們每個人都服下無色血,將丟出河洛城,讓北淵盟的人自行發落吧!」在北淵盟中,服用無色血是大忌,更何況一月之後沒有續服無色血的話,他們便會癲狂,到時候讓他們自相殘殺,也算是震懾了北淵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