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膽大,知道是我還能這麼鎮定自若。」柳敘白已經在此觀摩多時,自是看到了沈凜沉迷聲色的樣子,所以話語中還帶了一絲鄙夷之意。
「你能來,我求之不得。」沈凜轉過身看著柳敘白,眼中滿是思慕之情,這讓毫不知情的柳敘白感到背脊發顫,這人是有什麼毛病嗎?剛剛還和樓下的那些女子談笑風生,現在怎麼又對著自己深情款款,這麼不挑食嗎?
見柳敘白不說話,沈凜便又說道:「要不換個地方,去我住所我們再細聊,即便你要動手殺人,在這裡也實在不方便不是嗎?」
柳敘白還陷在自己的猜疑之中,一點好臉也沒留給他,身後拎住沈凜後身的衣服,足尖一點,二人便騰空而起,黑夜之下,並無人察覺他們的動向,沈凜看著柳敘白的側臉,伸出手臂直接將他的腰環住,柳敘白被他著突然的動作打亂了氣息,身形不穩險些從高空墜落,他憤怒的沖沈凜喊道:「你幹什麼?」
「我恐高不行嗎?」沈凜露出委屈的表情,但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松,柳敘白見狀無奈,只能快速移動,然後降落到沈凜的住處附近,落地之後,他一把將抱著自己的沈凜推開,沒好氣的說道:「我警告你,以後別隨便碰我!」
「以後?這麼說,你這次不是來殺我的嘍?」沈凜將柳敘白的話逐字逐句的分析了一通,惹的柳敘白更是生氣不已,他直接亮了長劍抵在沈凜的脖子處:「原本是沒想殺你,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
「你捨得嗎?」沈凜話語中多了一份挑逗,雖然這個世界的柳敘白並未與他有過多的交集,但是他知道無論是在哪裡,只要他還是柳敘白,就一定吃自己這套。
「你到底什麼毛病?」柳敘白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面對一個品行不端的敵人,自己有什麼不捨得的?
「不打趣你了,說說你這次的目的吧!」沈凜見柳敘白被他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便終止了這一話題,柳敘白依舊將劍相抵,然後凝眉立目道:「還是上次那個問題,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是誰?」
「你也知道我是被河洛城改造出的類長生種,這些年沒少吃那些丹方藥劑,吃壞了腦子也是人之常情,萬般過去皆已歸塵,卻不知為何唯獨記得你。」沈凜給自己編了一個聽起來還算有邏輯的答案,但顯然這並不能讓柳敘白滿意。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拿這種理由敷衍我?」柳敘白見他越發不正經,心裡就來氣,他將腕間的玄絲機巧彈射出絲縷,纏繞在沈凜身上,「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和我回北淵盟,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
正有此意,沈凜心想,他恨不得能時時貼在柳敘白身邊,柳敘白單手扣住玄絲,推著他往後方的懸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