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若不是你提起人屋,我確實不會這麼好心的幫你。」沈凜知道繁西林不聽到自己想聽的,肯定不會輕易幫自己,「現在我也有了一定要去人屋的理由,相比起尚唯軒,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聖子,應該更可信的多吧?」
繁西林沒有回答他,而是從與沈凜擦身而過,向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走去,這意思很分明,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沈凜緊跟在身後,畢竟這七扭八拐的路還得靠繁西林指引。
等到了北淵盟的邊界,繁西林將拴在樹旁的兩匹馬牽了過來,他從馬背上的包袱中取出斗篷與面具穿戴好,看來此地就是他平日潛出給河洛城送行的必經之地。
「會騎馬吧?」繁西林詢問道,他聽聞當初到北淵盟沈凜是與柳敘白共乘一馬,怕他不懂馬術,沈凜點點頭,一個輕巧的翻身便落座在馬上,臉上表露出一絲得意,「逃命的本事還是學過的。」
繁西林見此也上了馬,二人飛馳在草野之上,這一路沈凜感覺分外輕快,總是被人關著拘著,時間長了還是會有些煩悶,現在可以盡興的踏馬而行,好不自在。
到了河洛城的索道橋附近,守城的弟子並沒有攔截二人,而是恭敬給他們讓開了道路,顯然繁西林已經是這裡的常客。
二人一路行到瑤觀台府才勒馬停步,繁西林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而是對著沈凜說道:「我不能離開北淵盟太久,不然盟主和公子會懷疑,後面事成再與我聯繫。」他將一個信封交給沈凜,裡面放著應該就是聯繫他的方式。
沈凜接過信封后,繁西林便策馬離開,他向著瑤觀台府內走去,尚唯軒應該是已經收到了消息,所以派了人來接應。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聖子會在外面多遊玩幾日。」尚唯軒有些驚訝,沈凜被關在河洛城這麼久,按照正常套路,他逃走或者在外停留幾天都是情理之中,但他才去了兩三日就乖乖的返回了河洛城,這點還是有些出人意料。
「一日自由還是日日自由我是分的清的。」沈凜將整瓶的藥劑丟給尚唯軒,「你要的忘川水,我一滴未取,全數都在這裡了。」
「說吧,還有什麼條件?」尚唯軒心如明鏡,沈凜這麼果決的將東西給了自己,沒有要取銀鐲的解法,還特意強調沒有保留,這便是還有後續的要求。
「你許諾繁西林的人屋,我也要去。」沈凜也沒與他客氣,開口便將條件提了出來,「反正河洛城未來也只需要一個城主不是嗎?」
這等於是在變向催促尚唯軒先下手為強,當然,這也是尚唯軒的心中所願,他發覺此刻有些看不透沈凜,這實在不像是一個被拘養長大的血奴,相反,他總覺得沈凜身上有些與眾不同的氣息,而這帶給他的就是第一觀感便是——無法掌控。
但尚唯軒心裡清楚,沈凜對河洛城聖子這個位置還有未來主人的身份並沒有任何眷戀,只要這點他們不衝突,尚唯軒自然可以幫沈凜達成他的願望,反正奪取人屋也是他的計劃之一,沈凜和繁西林既然自己願意充當試驗品,他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