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打趣柳敘白的時候,一眼瞥見他脖子上的布條,「你受傷了?」
「沒事的,很快就會好。」柳敘白用手撫摸了一下脖子處還有些發痛的傷口,對著沈凜微笑。但沈凜又怎麼可能視若無睹,儘管柳敘白避開了他想要查探的手,他還是固執的一把將布條扯開。
在柳敘白的脖間,那清晰無比的齒印讓沈凜眉目一緊,之前施子懿說要於長生子完婚,看來在自己不在期間,他又動了邪念。「是施子懿做的?」
「嗯,不重要了,只要能見到你,受點傷也沒什麼。」柳敘白的話說的越輕鬆,沈凜就越想現在把施子懿拎出來碎屍萬段,明知道柳敘白最怕疼,還又一次的這樣傷害他。
看沈凜的臉逐漸冷了下來,柳敘白趕忙用手在他臉前晃了晃,想讓他回神,「真的沒事,我已經不怕疼了,月見你別擔心。」
「呃,現在好像不能叫你月見了吧?應該叫你沈凜對嗎?」
沈凜見他因為一個名字過分糾結,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下來,他寵溺的揉了揉柳敘白的頭說道:「名字而已,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
「那不行,你既然答應娶我,婚書之上總還是要寫清楚不是嗎?」柳敘白歪著頭看向他,這可愛的樣子與之前判若兩人。
「既是死而復生,便於過去作別吧,還是叫沈凜好了,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寒濯。」反正自己的名字也不少,從楚雁離到沈凜再到沈月見,每一次身份的轉變便會多衍生出一個新的名字。
柳敘白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沈凜就和他說了這個小字,但那時自己根本無心與他結交,所以便將這個小字一直拋之腦後,不曾提起,如今二人關係已非當初,他自是會以沈凜最喜歡的方式稱呼他,「寒濯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嗎?有何說法?」
這卻是難倒了沈凜,他知道沈月見博物洽聞,這拆字拼句的能力更是出類拔萃,可自己沒有這麼多底蘊,要他解釋自己的名字的來由還真有些困難。
怎麼在恢復記憶的時候,沒把沈月見那飽讀的詩書都繼承下來?沈凜有些苦惱,但好在之前在清規峰還是讀了幾卷相關的辭賦,所以便信口道:「清凜若霜雪,寒光濯心塵,是以前所讀書卷中的一句話,大致是喻人態度嚴正毫無偏私,以己之心滌洗濁惡,所以便取了其中好聽的幾字來做名字。」
他這番解釋柳敘白堅信無疑,但沈凜自己卻有些心虛,他的名字並沒有這麼雅致的賦寓,單純是因為他在魔宗重生之時正值凜冬,而姓氏也是他在書本上所以挑選的,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名字。
至於寒濯二字,也只是因自己依託於並蒂佛蓮而生,佛蓮乃是神物,需以霜雪融露灌洗其芯才能結出雙生體,所以便以此作為了小字。
想這個說辭耗盡了沈凜所有的心思,好在柳敘白是相信了,不然自己還真編不下去,畢竟他不能真的把魔宗的事情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