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凜的回應是柳敘白腦內最後的殘留的聲音,接下來的每一刻,他的顱內都再也無法被任何思緒侵入,空白的宛如一張絹紙,填寫不了一字半句。
眼前的燭火忽明忽暗,正如他現在已無法自控的呼吸,他張開了嘴,聲音卻堵塞在喉間無法發出,極致的情纏正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意志。
良辰恰時,歡情恨晚。
儘管已打下前況的準備,柳敘白的眼底還是逐漸紅了起來,他咬著自己的指節,想要將所有的聲響都沒止在此。
沈凜看著他這副隱忍的模樣,略有心疼,他伸手環住柳敘白的腰,將他的身子翻轉了過去,然後又將自己的手遞送到他口邊。
「痛的話,咬我,別咬自己。」
沒了視線的注視,柳敘白的眼淚頃刻落下,沈凜感受到手背上絲絲涼意,便附身吻向他的頸窩,順帶在他耳邊說道:「要不,先算了?」
這對沈凜來說,還是頭一次,他從不會這般輕易罷手,但他也不想柳敘白肩負這樣的痛苦,畢竟此情此景,像極了自己在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不要。」柳敘白倔強的回答,語氣中還有幾分不服輸的意味,「這種時候,怎麼能說停就停?我可以的。」他略帶生氣的咬向沈凜的指背,以示心中的不滿。
「好好好,依你依你,我這就好好給琅環賠禮,將這沒給的全都補上。」沈凜自是開心柳敘白的反饋,畢竟這個時候真停下他也不好過,橫豎都得有這一遭,乾脆就將這過程走完。
沈凜沒再猶豫,而是盡數將自己的溫情施展開去,柳敘白雖然很不適應這種節律,但他也慢慢的調整了過來,儘管眼睫間依舊濕潤,淚花如星碎般墜落,但逐漸的他也體嘗到了其中的歡愉。
柳敘白聲若蚊吶的泣聲夾雜著輕吟,催化著沈凜的肆意,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可以呈納沈凜的這番盛情。
纏綿悱惻帳中暖,良宵久夢不願醒。
紅燭心火無風自動,蠟淚砌增直至熄滅,柳敘白依偎在沈凜懷中閉目休憩,沈凜將一旁的喜被掀起蓋在他的身上,這地下陰濕,雖然柳敘白不會生病,但他還是會擔心他受涼生寒。
柳敘白似有睡意沈凜便也沒有打擾,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讓柳敘白睡到自然醒,但當他準備將因汗水貼粘的髮絲從柳敘白臉上捋下時,卻發覺他的眉心出現了一道淡淡的曇花花型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