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的冷酷,我算是見識了,看來不管我怎麼說,君上都不打算放我一馬了是嗎?」
不管是作為商瓷還是伏今朝,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都在一點點的消耗沈凜的人性,見沈凜喚出了紅蓮業火,伏今朝便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會顧及任何情面。
正當沈凜打算把業火推向禁制內時,突然發覺被刺傷的手臂發來陣陣刺痛,他低頭一瞧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沒有將子煞鐲取下,此刻子煞蠱發作已經在傷口處結成了金紅色的網狀,正在瘋狂的吸取自己的血液。
「君上是魔尊之軀,金剛不壞,但你此間的分身卻經不住這般失血,君上若是動用力量去除,恐怕這手臂也就保不住了。」
「君上若是放過我,我就把母煞蠱給君上如何?」
伏今朝把握住機會向沈凜拋出橄欖枝,只要沈凜肯放了自己,他就有機會再次謀劃,所以他將僅剩不多的功力全部附著在了言靈咒之上,想以此來促使沈凜讓步。
「區區一條手臂而已,你當我捨不得?」沈凜冷笑一聲,他用手指抵在肩頭,蓄力一擊,被子煞蠱附身的手臂便應聲斷裂墜地。
「以此臂與你陪葬,算是還了你當日救我出幽明天的恩情,如今,你我兩清。」
話音落下,紅蓮業火便如火蛇盤踞一般將禁制立方填滿,伏今朝發出淒烈的叫笑,黑煙翻湧擊打著禁制,遠隔在外的北淵盟眾人都可以感受到裡面的炙熱氣浪,紛紛向後退讓,惟恐被這力量波及到。
火光在沈凜的琥珀色的眼瞳中跳躍,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商瓷任何機會復生,直到業火將禁制內所有的黑氣全部燃燼,他才揮手撤去了法印。
剛才震斷的手臂處血水還在滴滴答答的淌落,他伸手拂住傷處,轉身對紫川說道:「紫川,你讓北淵盟受傷的人先行撤離此地,沒有受傷的人來幫我一起清理此處。」
紫川原本想直接應下,但是他想起雲宿還在旁邊,所以側頭看著雲宿,希望他能應允,但云宿似乎有些不大願意配合,剛才沈凜與伏今朝的對話,自己都聽了進去,雖然很多名詞都未曾知其意,可雲宿心裡清楚,沈凜此人從根上來說就是危險的代名詞。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北淵盟的人替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