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一來二去也算是知根知底,再往下,就得看誰技高一籌了!」柳敘白將順著脖頸滑落髮絲頭頂一挽,髮簪斜插自帶三分慵懶,沈凜握住柳敘白的細腰挑唇一笑:「琅環的戰書我收下了,看來今晚,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啊。」
「你不是說威脅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今天我若得不了好,也斷不會讓你占了便宜!」柳敘白從未這樣想勝過一個人,不知是因為沈凜的降從還是因為自己骨血里的不服輸,讓他這一次拋開了所有的雜念和顧慮,只想與之一搏。
怎麼將對敵的方式用在他身上了?沈凜見柳敘白認真的似要將自己屠戮殆盡,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再掖藏,畢竟在戰場之上,稍有不慎可是會滿盤皆輸。
「那我便同琅環玩些不一樣的。」沈凜從床邊摸出幾根系綁帷帳的布繩,將其兩兩相連扣成死結,然後沿著柳敘白脖頸兩側向下穿過手臂下方交錯繞後,將他的雙手舉過頭頂捆繞上引,沈凜留足了長度,讓其可懸掛在床梁之上還餘下許多。
他手牽繩尾,然後將臉貼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柳敘白,「我出此招,琅環如何應對?」話余還用力的抽拉了一下布繩,柳敘白原本半垂的雙手便被吊高。
「自然是正面迎戰。」柳敘白反向用力將繩子扽回原處,然後用雙臂間的空隙將沈凜的脖子緊緊環住,「你若對我施力,我們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這兵法用的不錯,以守為攻向來是你的長項。」沈凜仰面親吻著他的頜底,爾後以壓倒之式向前折腰,柳敘白重心失穩向後傾倒,直接掛在了沈凜身上,沈凜眉目含笑道:「但是,我更善於強攻直破,至於對方能剩幾何,全憑造化。」
柳敘白臉上先是錯愕,繼而便很快調整了過來,他二話沒說,直接覆唇而上,他的主動讓沈凜直接失了先機,身形力壓回直,整個步調延著按柳敘白的一貫行事風格,沈凜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被動,柳敘白的氣勢完全不輸自己。
看來無論何時都不要輕易惹惱柳敘白,他較真起來自己還真不一定接的住,沈凜心道,要知道柳敘白還是藍澈神君的時候,除了最後的神魔災變,帶兵作戰可從未有過敗績,自己也是因此被折服,所以面對柳敘白的分身,自己的謀略還是略輸一分。
沈凜顧及柳敘白怕疼的體質所以一直斂著自己的性子,好不容易打算大展拳腳,就被柳敘白拿捏住了關鍵,如今柳敘白太阿倒持,自己反被他攻略的一塌糊塗,執棋不決是為大忌,沈凜從開始便犯了這最低級的錯誤,既然敗局已定,沈凜也只能認投。
柳敘白是個不會認輸的人,這零星片點的勝利根本無法取悅他那個決勝的心,一局終末,再起復興,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若不能將敵人追擊到潰不成軍,都算是失利。
即便這個過程中自己折損不少,但傷敵一百柳敘白也自得其樂,眼淚不受其控的淌落,嘶伏連喘,汗雨涔潸。
他原是不懂這其中的意趣,但幾番體嘗過後,歡情逐漸占據了意識,所有的行為都成了本能所致,尤其在當他可以主控全局之時,每一個律節的起承轉合都將他送上雲巔。
柳敘白的眼神迷離,沈凜見此便將他的腰越抱越緊,勒的他幾乎喘不上氣,柳敘白梨花帶雨的向沈凜問道:「如……如何?沒讓你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