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凜這麼解釋,柳敘白才終於眉頭舒緩,他倒是沒有吃醋,只是有些迷惑而已,但現在既然知道了緣由,自己倒也就不用瞎猜了,他將手疊放在腦袋後,點點頭道:「有,她的夫郎是藥王谷中人,我可以給她傳信打聽,不過,你想知道什麼?我總得說明問題吧?」
「我要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長生子的事情,如果她願意,可以再細緻的打聽一下,他們都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沈凜往他身邊一躺,笑著說道。
「行,我等下就去,紫綾鳶我接觸過幾日,倒是和紫川一樣,辦事靠譜的很,你可真會選。」柳敘白本能的往沈凜懷中靠了靠。
二人一直待到了日落時分,紫微宮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柳敘白有些等不下去,先是在桌前將給藥王谷的信函寫好,便拉著沈凜又去了事發現場探查消息。
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們抵達紫微宮廢墟之時,雲宿剛好從地下上來,見到柳敘白之後,他顧不得休息趕忙匯報起來地下的情況。
如柳敘白之前勘探的一樣,雲宿此番下去光是清理被堵塞的通道就用了很久,他憑藉記憶將已經收拾出來的部分繪製了圖紙,並且細心的做了標記,因為地下昏暗,且忙於工作,所以沒有注意時間,等從地道出來,已經到了傍晚。
柳敘白見他們一群人已經疲憊至極,便馬上讓他們回北淵盟休整,除了剛剛來換班的盟眾,柳敘白不允許任何人強撐著精神幹活,待著眾人離開之後,他則坐在洞口繼續向下觀望著。
柳敘白,柳敘白。
不知為何,柳敘白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呼喚他,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恐懼,身體不由得發出一陣輕顫,像是被什麼東西暗中注視一般,這種感覺令他毛骨悚然,險些重心不穩栽倒到坑洞之中。
即便是在孤身面對施子懿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強大的壓迫感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好在沈凜反應快,趕忙從後身將他抱住,然後側過臉詢問他的情況,柳敘白皺褶眉頭,頭顱眩暈不止,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感召一般。
有了沈凜的支撐,柳敘白才敢再次直視那深不見地的洞坑。
這洞口……好像一雙幽深的眼瞳。
自從他判斷這座城可能是活的開始,這種揮之不去的感覺便一直纏繞在他心頭。
方才的一望,像是與某種神秘的物質產生了對視,所以才會讓他不寒而慄。
「寒濯,我們先離開這裡,我不太舒服。」柳敘白捂著頭說道,對於長生子來說,根本不存在生病這麼一回事,就連傷風發熱也是斷斷不會出現的情況,但柳敘白現在明確說出了自己不適,那邊說明,他的狀況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