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是這樣,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看著沈月見消亡。
這一次,他絕不要一個人離開。
「我不走,你若嫌我礙事,我就在這裡等你,但要我一個人離開,死都不要!」柳敘白將心裡的話喊了出來,態度堅決的不容質疑。
柳敘白,別管他,來這裡。
那如同魔音一般的聲音催促著他,但是柳敘白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沈凜身上。
真是犯傻,是怕自己又一次拋下他所以在固執的要留下嗎?
沈凜挽劍沖訣,將那條觸手斬斷,但它原本就是拼湊而成,所以在分離片刻之後,又重新凝聚成型。
看來只能用上次的方法才能奏效了,這東西只有化為灰燼才能停止攻擊,業火須臾間閃起,以沈凜為圓心開始燃燒,原本囂張的觸手此刻也感知到了危機,開始向後移避,但是業火卻阻斷了它的退路,縮攏著範圍將它吞噬。
火勢遇到黏液後開始飛速蔓延,火舌旋繞著將胎胞點燃,胎胞內里受壓開始膨脹,整個膜壁也變得幾近透明,而這時沈凜才真的看清楚,在那胎胞中流動的,正是忘川水。
壞了,如果胎胞爆炸不就等於是開啟了忘川水的閥門嗎?沈凜暗罵自己一句,他趕快收回了紅蓮業火,但是為時已晚,脆弱的胎壁已經承載不了急速攏聚的忘川水,再有一刻,它就會破碎。
別管他,快來,到這裡來。
「寒濯,你快回來!」柳敘白也目睹了戰局,他受聲音干擾,一時間頭疼不已,意識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他有些站不穩,但還是執著的呼喚著沈凜停手。
這時在一旁昏迷的雲宿也甦醒了過來,他將手從柳敘白身上放下來,抬眼便看到了沈凜和那個瀕臨爆破的胎胞。
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柳敘白和沈凜是何時來的?雲宿還有點迷濛,他記得被人屋的觸手襲擊之前,這胎胞還穩定的很,現在看起來它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危及所有人的性命。
沈凜雙手匯力,將即將墜地胎胞托舉起來,以防流入的忘川水過多,掌心相對,緩度拉近,反向將胎胞中的液體擠了回去。
回流的忘川水並沒有原路退去,反倒是從牆壁四角開始灌入,沈凜蹙起眉頭,看來這裝置是單向行徑,一旦開啟就沒有回頭路。
看著沈凜腳下的水流越來越多,柳敘白心跳加速,他一拳砸在拿到氣層之上,他想要去幫沈凜,但是二人實力相差甚遠,他根本就無法突破這禁制。
要死就死一個好了,沈凜做好了湮滅在此的準備,畢竟他死也不過是肉身消融,並不會傷及神魂,他打算耗盡所有的靈力與魔氣,與這人屋同歸於盡,在不濟還可以指望廣晴然的那顆定元丹,撐個一時半刻不是問題,這樣就能給柳敘白留足撤離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