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平復了一下心情,腦子想著高低是躲不過去,不如直接說了了事。「是,我與師尊已是道侶。」
「你小子竟然真的……」素塵臉上的表情讓沈凜有點琢磨不透,這看著既有怒意又有讚許,這是幾個意思?
「我……」沈凜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柳敘白也是他們的師尊,自己多少得給他們一個說法,他正想著要編個什麼理由的時候,便被素塵用力的在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說你怎麼不願意和其他女弟子相處,平時都躲得遠遠的,原來是看上師尊了?」素塵面色微妙,單挑眉毛的說道,「你真可以啊你沈凜!心思都動到師尊身上了?」
「師兄,事情解釋起來可能有點複雜,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凜馬上開口辯解,怎麼經素塵這麼一說,自己倒真像是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孽徒,他和柳敘白前塵就已經結識,只不過自己的轉生後陰差陽錯的成了他的弟子,這事情哪是一句兩句講的清的。
「行了,不用說了。」素塵直接打斷了沈凜的話,他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啊,就慶幸自己是拜在九闕城,而不是其他的門派,不然這會不得給你吊起來打一頓再逐出師門。」
「只要師尊願意,我們這些弟子還有什麼話可說?」
「啊?」沈凜原以為會被素塵指著鼻子教育一通,讓他斷了這非分之想,沒想到素塵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他和柳敘白的事情,這會他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心。
羽浮在一旁聽聞多時,見沈凜還迷濛著便嬉笑道:「阿凜你當你的這群師兄師姐都是瞎子不成,雖然沒人明說,但誰看不出來師尊待你和待旁人不一樣,大家不過都是心裡猜測不敢確認罷了。」
沈凜反應了半晌,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羽浮說的沒錯,以前在清規峰的時候,自己總是纏著柳敘白考他功課,時長要探討到深夜,柳敘白也從來沒趕他走過,再加上柳敘白的房內,早已經被沈凜的畫作填滿,這種寵溺,早不是一個師尊對弟子該有的感情了。
柳敘白被向樂生假扮的游青硯算計重傷昏迷的時候,沈凜幾乎沒合過眼,一直守在他的房內不肯離去,這但凡是個眼明的人都能看的出,二人的關係匪淺。
「多謝。」千言萬語都無法言明沈凜心中的感激之意,素塵羽浮等人的理解,無疑是給了他撐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