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琴,沈凜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柳敘白的亂世,難道那把古琴原本也是這裡的一件嗎?沈凜走到空著掛架旁,那牆壁內嵌的木板上清晰的篆刻兩個字。
錦瑟。
沈凜向另一側的掛架看去,上面也有類似的刻紋,也是兩個字,司弦。
看來這個應該用度者代號,這裡難不成是一個樂坊嗎?沈凜也知道這個猜測很不現實,畢竟樂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組織,何故在地下密室內秘密集會呢?
這裡是瑾王府,若這裡的人只是些普通的樂師,慕華辰根本不必大費周折在王府內建造這地下大廳,隨便在玉澤州買個院子就足以安置。
柳敘白的身份是琴師,那就說明,他很有可能之前是在慕華辰手下做事,是這十二樂師之一,這裡一定有關於柳敘白的消息。
那麼錦瑟和司弦哪個是柳敘白的代號?沈凜揣摩著,他抬手用指間撫了撫司弦二字,沒有任何反應,繼而轉手又去觸碰錦瑟二字。
「錦瑟,你真的打算抗命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嗯。」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得罪了瑾王,這琅琊可就在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他非賢主,你我心知肚明,我等雖然見不得光,但亦有良知,從前是為了琅琊江山,如今替他剷除異己濫殺無辜,我做不到。」
「如今只需除掉慕浮生,一切就結束了。」
「結束?你當真相信慕華辰會放過我們嗎?一旦龍馭賓天,慕華辰就會起兵謀逆,事成之後,他怎會容我們這些知曉他骯髒手段的卒子存活?司弦你也太天真了。」
「可我們本就是瑾王培植的兵刃,聽命行事不就是第一要則嗎?」
「做他人的手中刀,早晚都會有鳥盡弓藏的一天,我的命,由不得他來斷。」
柳敘白果真就是錦瑟,沈凜抿唇一笑,但這次的線索好像又與上次的發生了衝突,柳敘白與自己爭執之時,說他欺騙自己是因為慕華辰的關係,但剛才的這段對話,卻有表明他和慕華辰理念不一,不願再為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