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那卑微的語調中夾雜著一絲哀求。
「從未。」
這兩個字,讓一直安靜聆聽的沈凜心間一擰,呼吸都險些停止,他沒有想過,這樣話會是柳敘白親口說出的,話氣決絕的令人膽寒,那一刻,他呆在原地無法動彈,因為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分身當時的無助,沒什麼比愛人背叛更讓人更絕望了。
「當真,半點都沒有嗎?」
「對,別再騙自己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
他似乎聽到了分身眼淚墜落的聲音,那是他心痛欲裂後唯一可以宣洩的方式,是啊,一個曾經與自己相知相惜的人,轉瞬間便對自己說出了這等寒心的話,這樣的痛苦,任誰也無法輕易承受。
「我早該發覺,你是瑾王餘黨,我懷疑了所有人,唯獨沒有疑心過你。」
「哈哈哈……居然是你。」
「是我錯了,是我信錯了人,害了蘭台和蕭止,是我的錯……」
分身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追悔莫及,不斷低語重複著那些話。
「既不動手,那就不奉陪了,上將軍自便吧!」
門板重新開啟,聽起來應該是柳敘白想要離開,但緊接著就是門板再次碰撞的聲響,顯然是分身阻止了柳敘白的舉動,沒有讓他離開,沈凜知道,柳敘白的冷血已經徹底將分身的心火釋放了出來,接下來的場面,一定會失控。
「你還想走?」
「既是你背信在先,那就別怨我。」
分身的聲音也沉了起來,說這番話時,莫名增添了幾分殺意,繼而刺耳的帛裂錦斷之聲響起,沈凜不由得皺起了眉,分身這是失去理性了嗎?他是要……
「你要幹什麼?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別碰我!你放開!」
「沈凜!你別這樣對我!」
「沈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