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能請個馬夫嗎?我真的不會駕車。」
「將軍,我的劍法有沒有進步?哦,那我晚些等將軍有空了再說。」
「將軍,能預知我下個月的月錢嗎?我想去武器鋪子看看。」
「將軍,今日是我生辰,能不能和我一起吃頓晚飯呀?」
「將軍,吃點東西吧,柳先生若是知道你這樣,一定也會擔心的。」
蕭止的一言一行,似乎從沒離開過自己,他將自己視作了最親近的人,所以才無視了身份尊卑,與自己玩鬧,但是這份期待,分身好像並沒有給於回應。
在記憶之中,好像隨著蕭止漸大,分身對他的關照就越來越少,甚至到了後來幾乎不與他同行,直到柳敘白出現後,才代替他彌補了這其中的虧欠。
分身甚至沒有給蕭止買過一件像樣的衣裳,連他兵器不趁手都未能發覺,若不是柳敘白贈與他紅昭劍,恐怕今日與言漣過招,蕭止根本撐不過三個回合。
冥冥之中,沈凜在幻境內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替分身完成他的未盡之責。
初來之時,他總嫌蕭止話多嘴碎,如今他安靜的躺在自己面前,沈凜緊咬著牙,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到底是誰這麼殘忍?
蕭止命苦,自己帶他回來是想給他一個著落,沒想到卻落了一個這樣的結局,他至死還在守護著自己,不讓別人傷自己一毫。
他心裡翻湧著一股怒火,想要向著言漣和柳敘白離去的方向追去一探究竟,但當他踏出剛踏出,卻聽到了分身羸弱的喚聲。
「蕭止?」
分身看著眼前神志即將消弭的他,奮不顧身的從火焰中踏過,他自己的傷情未愈,本就虛弱,再加上心緒不寧,腳下一軟,便直直撲倒在蕭止身旁,他想用手將蕭止扶起,但是眼看他傷重,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手在他的身側飄忽了半天,最後停留在了蕭止的臉頰上,「蕭止蕭止!」他大聲的呼喊著他的名字,想要他給出一些反應,但蕭止的氣力都已經耗盡,渾身的劇痛讓他無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