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琅琊國的小皇子啊。」
「瞧你這模樣,沒少讓人欺負吧?」
「被自己兄長追殺到這裡,還想等著別人來救?」
「真是無用。」
寰燼說話並不客氣,慕浮生被他這三言兩句挑撥的心亂如麻,因為寰燼的話說的中肯,因為身邊人一向都是看破不說破,所以從未真的有人向他直言過他的缺點。
也許是收到了陌生人的嘲諷,慕浮生原本瀕臨崩潰的情緒這下徹底繃不住,他聲嘶力竭的向著寰燼喊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我願意如此嗎?誰甘心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下,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說我?」
「就憑我知道你這顆脆弱的心臟里有一株還在燃燒的火苗。」寰燼話語老成,與他表現出的的年齡有著十分不合的反差,「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慕浮生木訥的搖搖頭,他最多知道這厄舍嶺危險重重,但是他並不認識這個眼前的這個陌生少年,寰燼許是一個人待得太久,想找人聊上兩句,所以便也沒有動怒,而是淡淡的說道。
「寰燼,灼烈寰塵,余得一燼,可見人心。」
「沒有人能逃得過的眼睛,你心裡那蠢動不安的欲望我看的分明。」
「你渴望登上皇位,不然何苦和你兄長纏鬥多年?但是你的力量支撐不起你的野心,所以才會想著依靠你口中那位沈大哥吧?」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權勢再大,終究是帝王手下的臣子,你的那位兄長若是登上了皇位,可還會放過他?」
這寰燼的控心能力,絲毫不輸魔宗的言靈咒,這寥寥幾句,就已經將慕浮生內心撼動,沈凜不由得佩服道,見慕浮生還閉口不言,寰燼便繼續展開了攻勢。
「想不想試試,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這個條件很誘人,慕浮生聽到此言眼前一亮,原本因為毒瘴而混沌的意識也清醒了起來,寰燼的唇角爬上一絲微笑,慕浮生現在是身縫絕境,所以任何一個能讓他活下去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如果說,我能幫你,你會不會願意將自己獻祭給我?」
獻祭?這個詞讓慕浮生又再次猶豫了起來,寰燼說的不錯,他確實想要坐上那把龍椅,其他的皇子要不是投誠了慕華辰,要不便是與之作對最後屍骨無存,他之所以還能苟延殘喘,完全是因為太過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