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替琅環難過,斷情之後,他便無法感知沈凜的心意,明明那麼要好的兩個人,竟鬧得如此難看。」
分身對柳敘白的一舉一動,都在蘇渺曼的觀測範圍內,若不是柳敘白叮囑她不得干預,蘇渺曼怎麼可能任由他這麼欺負柳敘白?尤其是在柳敘白忘情歸道後,分身的行為就幾近失去了理性,再加上柳敘白的無所回應,分身的恨意也日益倍增,在他最後一次去到第一樓後,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是我的錯,我違抗不了陛下的命令,蕭止和玉蘭台的事對沈凜的打擊太大了。」言漣也有些自責,他雖身不由己,但柳敘白現在的情況確實與他脫不了干係,「這次行動,也算是還了這冤債,他們畢竟無辜,不該受此牽連。」
「引心痋的厲害你我都是知道的,一旦發作,身與心皆不受控,蕭止和玉蘭台固然可憐,但是若他們活著,淪為你我這樣的工具,豈不更是可悲?」蘇渺曼眼底泛起一絲紅意,「若不是舍不下這腹中孩兒還有第一樓的丫頭們,我何至於這般屈辱的苟活?倒不如死了痛快。」
言漣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如今捨不得也要舍了,再這般助紂為虐下去,受害的就不止是我們這些人了。」
「就如琅環所言,我們雖見不得光,但不意味著心中無大義。」蘇渺曼微笑著說道,「你覺得,我們何時動手比較穩妥?」
言漣思索了一番,慕浮生一向心思深沉,貿然出手只怕是會打草驚蛇,此事需從長計議,才可一擊即中,「那就要看琅環能不能為我們創造機會了。」
「陛下的功力路數一直成迷,我記得早年他功力並不如現在,這痋術之法也詭異的很,待我向琅環詢問一番,看是否有應對之法,再做決定吧!」
畫面停止,往事如煙般消散,沈凜和葉冰清的心也懸了起來,現在言漣、蘇渺曼還有慕浮生都不知去向,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了。
「阿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沈凜心跳有些紊亂,雖然這裡沒有出現柳敘白的身影,但是言漣如果去和柳敘白打了招呼,那他就不可能完全不插手,柳敘白現在沒有一點功力,如果真的惹毛了慕浮生,他們三人都會死。
「你先別急,容我分析一下。」葉冰清比他要冷靜許多,她將千葉印記調閱出來,把已經載入完備的背景資料從頭讀了一次,但就在此刻,沈凜突然聽聞到了風動的聲音,枝頭的樹葉被吹拂的沙沙作響。
原本暫停的世界似乎伴隨著背景的完善,開始逐漸復甦,凝固的時間也開始繼續回到正軌,葉冰清拉起沈凜快步向著宮外奔去,「先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