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竟讓你選擇用這種方式逃走?」
「你知道的,我從不會限制你的去留,只要你說想走,我是不會攔著的。」
「還是因為我幫陛下扳倒了慕華辰?才你如此記恨我?」
分身接二連三的將問題拋出,擾的柳敘白心思混亂,他要怎麼解釋?
不,根本就不能解釋。
一旦說明了其中的原因,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柳敘白正了正神色,臉上露出一抹不屬於他平日不該有的譏笑,「上將軍,你錯就錯在,信了我說的鬼話。」
「我不信,你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分身的聲音中充滿的了疑惑,他不明白,柳敘白這麼做到底能得到什麼,難道單純是為了讓他生不如死嗎?
先設法讓自己對他動心,然後在未言明心意之時消失不見,再來便是殺了他的愛徒與摯友,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能讓柳敘白這麼對自己?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柳敘白冷漠白了分身一眼,然後將手背在身後,他緊扣著脈門,將微弱的靈力重新調動。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咫尺相思的毒發變得越來越頻繁,柳敘白只能不斷的消耗真元靈力來壓制,但時間久了他的身子也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現在面對分身,他不得不再次使用這僅剩的力量。
分身的追問,柳敘白的謊言,沈凜已經在幻境之中聽過一次,但是令他更覺不適的地方在於,他看到了柳敘白一邊隱忍一邊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二人從激烈的質問,一直升級到柳敘白單方面承受分身的怒火,分身掐著柳敘白的脖子將他拎起,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便柳敘白被他摔的口吐鮮血,分身也沒有停手。
「別怪我毀了你。」
「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無情的話語一再衝擊著柳敘白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心,他不想聽,但是他實在無法擺脫分身的鉗制,只能不住的喊著想讓分身停手。
算了,就這樣。
就這樣恨我吧。
反正這正是我想要的。
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平安度過此劫。
「你若氣不過,就殺了我吧……」
這是柳敘白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太難受了,他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對他百般溫柔的人逐漸演變成一隻理性全無的野獸,內心無比苦痛,他的手不斷握緊,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