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身不知的是,此刻的柳敘白也十分煎熬,自打他斷了情絲之後,那些曾讓他感到欣慰的過往都蛻變為了黑白。
那灼烈的愛與恨,已同他沒有任何關係,心臟像是一片灰燼般,無法再繼續跳動。
包括分身對他這些日子的凌辱,他似乎都不太能給出正常的表情反饋。
如慕華辰從前所願,今時今日的自己確實成了一個斷情絕念的人,但這樣的自己,還能被稱作人嗎?
柳敘白看著分身的眼瞳,卻再也找不到曾經那種令他安心的感覺,心底更多的,是茫然。
原來沒有了情愛的世界,居然是如此的無趣,包括現在分身對他做的事情,除了疼痛之外,他甚至體會不到任何的屈辱。
看著柳敘白這機械的反應,分身再次被激怒,他拉著柳敘白的胳膊將他身子翻了過去,然後將從頭上拔下束髮用的髮簪,在柳敘白外露的後肩上刺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用嘴將那還在淌血的傷口吻住,一口一口飲下那帶著體溫的血液。
「你以為認命了我就會放過你嗎?」
「別做夢了!!」
「在沒還清你的殺孽之前,這個名字會一直伴隨你,時時刻刻提醒你,所欠何人。」
就是這樣的鬱結的怨氣,讓他將柳敘白折騰的幾近半殘。
但自始至終,柳敘白的態度從未改變。
沈凜已經不忍再去直視柳敘白的慘狀,轉頭想要逃避。
情景的運轉並沒有給沈凜一點緩和的機會,馬上便推進到了皇宮,沈凜剛剛冷靜不到一秒的心又被扯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柳敘白正面無表情的坐在輪椅之上,他的身體,已經飽受蹂躪。
「你還是不打算開口是嗎?」
慕浮生的聲音從沈凜背後響起,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柳敘白,他依舊像一尊雕像一般靜靜地坐著,慕浮生從地上撿起困鎖著他手腳的鐵鏈,叮叮噹噹的碰撞之聲也越來越清晰。
「沈大哥倒是替朕做了件一勞永逸的事情,挑了你的手腳經脈,這下你只能留在朕身邊了。」
「可惜,你再也彈不了琴了,朕很是懷念你的琴曲。」
說道這裡,慕浮生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眉毛一挑,聲音壓沉,對柳敘白開始質問道:「你的琴呢?」
柳敘白目光直視著窗外,像是沒有聽到慕浮生的問話,慕浮生的情緒急劇變轉,突然狂暴的扯動牽連著柳敘白脖子的頸環鎖鏈,這力道之大,竟將柳敘白直接從輪椅上拽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