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敘白要走,你要躲著朕,為什麼朕在意的人,都要選擇離朕而去?」
這話算是說道了重點,沈凜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冷笑著,眼神更像是看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慕浮生,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你到底是在意我,還是在意琅環君?若說你在意我,明知我處境艱難但還是強留我在這將軍之位上,讓我捲入朝堂紛爭,若說你在意琅環君,他想要自由你卻硬將他翅膀折斷,圈禁在這宮中?」
「你到底,是想要誰?」
這是沈凜一直以來疑惑的一點,這種偏執的情感他和柳敘白都曾經歷過,商瓷、施子懿那種不擇手段都要得到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但是到了慕浮生這裡,他卻有些迷茫,難道真的是因為他與寰燼共生的原因,所以導致他分裂出兩個人格嗎?
「你和他,朕都要。」慕浮生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悔過之意,反倒是有些得意,「朕為什麼非得選一個?」
他沒有說謊,這確是他內心所想,沈凜對他來說,是依靠,在他的羽翼下,自己可以盡情的展示脆弱,在他面前,自己無需裝的何等堅強;而柳敘白則不一樣,因為柳敘白的本體藍澈對於他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但這具分身,他只需動動手指,就可以輕易占有。
這兩種不一樣的情感一直交錯疊覆在慕浮生的心頭,一度讓他感到割裂,對柳敘白的部分雖然源於寰燼,但是在常日的相處之下,他也逐漸明白了寰燼的想法。
那確實是一道璀璨到讓人眩目的明光,強大而又美麗。
他無法放下沈凜,也無法放過柳敘白,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樣尷尬的一幕。
而慕浮生這一句著實是沈凜和一旁的葉冰清沒想到,慕浮生的貪心還真是如之前預測的一樣,他根本不是側重於誰,而都想要。
「天下竟有你這般貪婪的人,都說鍾情如一至死不渝,你慕浮生還真是另闢蹊徑,選了於常人不同的路。」
「但你既然這麼選,就應該做好兩頭皆無的準備,貪心不足,便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慕浮生,你莫要將自己說的可憐兮兮,你自從得了權勢,坐上了這龍椅,你看看你,可還是當初的自己?」
「你容不下我與琅環君身邊有任何人,任何人!只要這份關心與愛護沒有流向你,你就會出手將這個人從我們的生命中抹去,蕭止玉蘭台如此,言漣蘇渺曼亦是如此!」
「對!朕就是見不得你們對比別人好,朕就只想你們心裡有朕!」慕浮生情緒起伏,他也顧不上反駁認下了沈凜的質控。
「所以面對我與琅環君相愛相知這件事,你根本無從下手。」沈凜直接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這對你來說,是個無解的命題,所以你才給我們分別下了咫尺相思,你控制不了我們的心思,所以乾脆就逼我們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