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到早課時間,整個清規峰都處在一片寂靜之中,沈凜路過柳敘白的房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沈凜在門外多停了一會,輕輕將手靠在那合著的門板上,這已經是他能離柳敘白最近的距離了。
「琅環君,我走了。」
這聲告別說的聲音極小,那音量也只夠他自己聽到,不舍的情緒在這一刻湧上心間,他知道,這一走就不一定能回的來,所以只能趁著柳敘白沒醒在這裡多站一會。
細想來看,柳敘白當初應該也是這樣的心情吧,要不怎麼會哭到眼淚浸濕衣衫。
為了避免自己陷在這種分離的難過中太久,沈凜一狠心轉頭便向著山門的方向離開,因為還要去天外天,所以這一路他儘可能的將所有的思緒都放在調理線索上,只有讓自己忙起來,他才能不這麼痛苦。
北寒殿內,白玉京也徹夜未眠,他坐在高台的座椅之上,正扶著額頭苦惱,見沈凜來了,他便示意沈凜隨意落座。
「聽竹笙說,你要回魔宗了是嗎?」
「是,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得回去,況且留在此地,我並不敢保證能瞞的住琅環君,昨日他已經有些察覺不對,再待下去,只怕又重蹈覆轍了。」沈凜回答道。
雖然之前白玉京一直記恨沈凜傷害柳敘白一事,但是歷經了異界奇游這麼一遭後,他對沈凜也逐漸改觀,人是會變的,在遭遇重重劫難後都會迎來成長,就憑他賭上性命也要將柳敘白碎片帶回這件事,白玉京便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惡語相向。
「也好,你自己的身體也需要魔宗的本源之力調理,早些回去對你也有好處,兄長這邊我來解釋就行。」
「說正事吧!觀瀾給我傳了新的消息回來,他在從歸墟回來的路上便收到了九罹陸淵蕪傳來的消息,扶搖琴也失竊了。」
對於這個消息沈凜一點也不意外,「我知道,扶搖琴現在就在東主手中,我在異界的時候,與他碰過面了。」
「你們見過了?」白玉京吃驚道,這個一直躲在幕後的人,終於捨得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