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第二次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恢復了一些。」
「誰讓你不認我的?我都試探多次你仍舊不肯對我說一句實話。」
「連走的時候都不肯見我一面,到底是有多不想看到我?」
「回了魔宗之後更是連九闕城都不再踏足,我在冷涼閣足足等了你一年。」
「既然你不肯見我,那就換我來找你。」
「誰知道見到我你還是不肯說,那沒辦法,我只能如此了。」
「真是不給你一點懲罰,你是死都不鬆口。」
「你若是不叫這聲琅環君,我便真的會走,然後再也不回來了。」
聽完柳敘白的話,沈凜更是哭的停不下來,千言萬語堵塞在他心裡,他想要說的實在是太多了,這種張口無言的狀態持續了一陣,他終於意識到什麼,一把將柳敘白抱在懷裡,然後將頭深深埋進了頸窩,原來柳敘白都記得,他從頭到尾都記得。
他怎麼完全沒有想過,柳敘白的話對他都是試探,那些明顯的已經不能再明顯的暗示,他竟然一個都沒有聽得出來。
是關心則亂,如果他靜下心來,認真的回憶一遍,就會發現,柳敘白早就已經恢復了記憶,在期待與他相認。
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每一次都選擇逃跑。
如果他能早一點的直面自己內心的欲望,根本不需要忍受這一年的分離。
「對不起,琅環君。」沈凜終於說出了那句遲來的道歉,他死死將柳敘白擁在懷裡,似乎只要這樣緊緊的抱著,柳敘白就不會再從他的身邊離開。
「是該道歉,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竟然還不知道我的性子嗎?」
「我已經犯過一次的錯,你都看在眼裡,指責我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怎的放到自己身上,就不會處理了?」
柳敘白雖然言辭犀利,但是還是伸出手環住沈凜的腰,一下一下捋這他的後背,舒緩著他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
「但是我也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所以我來見你了,這份好意,我收下了。」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在異世的這些時日,辛苦你了。」
聽到柳敘白的聲音漸軟,沈凜更是克制不住的趴在他的肩頭淚如泉湧,他哪裡會計較這些,他現在只知道,柳敘白回來了。
是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