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觀瀾顯然還在狀況外,完全不知道幾人說的內容指的是什麼,沈凜和柳敘白結成道侶的事情他雖然知道,但是婚事可不是兒戲,所以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觀瀾觀瀾,咱們回去說行嗎?」夜觀瀾提問的時候聲音很高,完全沒有顧及柳敘白的窘態,這讓柳敘白一時之間全數破功,臉上有泛起了不合時宜的羞紅。
他這害羞的樣子沈凜可是愛看的很,於是一把摟過柳敘白,火上澆油的回答道:「也就前幾日吧,是我兄長決定的,他覺得琅環君和我補辦個儀式,不符合禮數,在魔宗也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便暫定事了之後,就在魔宗設下婚席,宴請四方,這事還沒來得及同你和玉京說,到時候讓將離給你發請帖,一定要來熒惑魔宮來喝杯喜酒。」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柳敘白舉起拳頭在沈凜的胸口砸了一拳,都說了別在這裡講,怎麼反倒說的更起勁兒了?
他們嬉鬧的樣子完全沒有阻斷夜觀瀾的思維,他沉默了一陣後,緩緩開口道:「只在魔宗辦嗎?這樣看起來琅環好像比較吃虧,不行,要辦得兩界一起合辦才行。」
「餵……我說……」這東西還有吃不吃虧一說嗎?柳敘白被夜觀瀾的反應驚的合不上嘴,這與他認知的夜觀瀾有著極大的差距,他平時不苟言笑就算了,居然還冷著臉說這麼欠揍的話,到底是哪根弦搭錯了?
沈凜見柳敘白無言以對,便溫聲回話道:「行,我讓將離同兄長說一聲,到時候兩界一起辦,也總得讓琅環君從娘家出嫁才符合禮數。」
「你給我閉嘴!」柳敘白對他們這種無障礙的跨頻交流表示十分無語,尤其是沈凜還越說越來勁,他忍無可忍,直接給了沈凜一個肘擊。
「那就暫時這麼定了,等我回去和玉京說一下,讓他也好提前準備,琅環出嫁是大事,馬虎不得。」夜觀瀾完全沒有讀出空氣中的尷尬,反倒是更加認真的回答了起來。
「你們……」柳敘白被二人氣的呼吸困難,索性一揮袖子甩手離開,但卻被沈凜一把拽住手腕強行扯了回來,「琅環君要去哪裡?是覺得我和觀瀾的提議不好嗎?」
「琅環若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直說,我和玉京都會按照你的要求準備。」夜觀瀾沒有領會柳敘白的意思,以為他覺得自己想的不周全,所以趕忙解釋道,這時候一旁的將離和宛郁藍城已經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好!」柳敘白也放棄了掙扎,直接原地一跺腳賭氣的說道:「聽你們的兩界一起辦行了吧?若覺得不夠,就廣發喜帖,把花弄影、風眠他們都一起叫上,要是覺得還不夠熱鬧,那就給陸竹笙和風知還也有整個未央庭都發,讓他們都來沾一沾這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