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竹笙緊跟其後,他似乎還想和柳敘白在說上兩句,但是沈凜卻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在回到未央庭後,沈凜更是直接將柳敘白帶進了房間,如此私人的地界,陸竹笙也不好跟進去,只能坐在大殿裡等待。
沈凜怒氣未止,關門的時候用足了力道,砰的一聲令柳敘白都為之一驚,他趕忙走過來給沈凜順毛:「呀,你這是怎的了?我又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不過靈力灼痕罷了,幹嘛給竹笙擺臉色?」
「氣不過不行嗎?之前說我對你保護不周的時候振振有詞,現在交給他不也還是一樣的結果嗎?」沈凜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手上的動作卻輕之又輕,他翻看著柳敘白手腕上略有灼傷的傷痕,抬手運動靈力為他修復著。
第二百五十五章 初步解密
「誒呦,我的寒濯何時變得這般小心眼,我真的無事,這點傷隔個幾日就自己好了,不用這樣大費周章。」柳敘白只能好言相勸,因為他看得出沈凜是真的動了怒,他自己一路走來大小傷都受了個遍,所以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這對沈凜來說卻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正是因為柳敘白這些年飽受風霜,所以他才更無法忍受柳敘白在他的眼皮下被人傷害。
「你今日哪裡也別去了,就待在這裡,你要的卷牘文案我給你拿到房裡。」沈凜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柳敘白連忙擺手,這安排一聽就不妥,「這怎麼能行,我才讓玉京喚了其他人來未央庭,在臥房見客多不禮貌……」
但是他剛說完就對上了沈凜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睛,想來他的心情一定糟糕透頂,於是馬上又調轉話頭道:「也……也不是不行,聽你的聽你的。」
好傢夥,柳敘白心下一驚,他沒想到沈凜對於此事竟然如此在意,於是馬上伸手將他抱住:「別怕別怕,磕磕碰碰都是難免的,我以後會多注意,保證不受傷還不行嗎?」
「你先告訴我,是誰?」沈凜似乎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執念,柳敘白無奈,只能和盤道出前因後果。
「葉溪曲……一個後輩也敢這麼無禮?」沈凜顧及著葉冰清的面子也不好發作,畢竟葉冰清有恩於他,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只能口中責罵了兩句,「以後有需要去長樂庭還有雲夢庭的事情,你都交給我,我倒是要會會這丫頭片子,幾斤幾兩就敢這麼霸道?」
「那也是後話了,先與我說說,宋景那邊的情況。」這個話題繼續的越久,沈凜的怒氣就越難消,所以乾脆切入正事,好轉移他的注意力,柳敘白心裡盤算著。
柳敘白去長樂庭的這段時間,沈凜一直待在冰窖之中觀察宋景的遺體,沒有明顯的外傷,甚至可以說死狀極為安詳,之所以白玉京說他是被謀殺,是因為在他的魂魄被完整的抽離,這並非一個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