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可能說的刺耳,會掃了大家的興致,但此事我必須說。」
眾人都豎起了耳朵,保持著極度的安靜等待柳敘白繼續,尤其是風知還,更是專注異常。
「諸位都是與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本不該有疑慮,但我們之中,有人背棄了當年的承諾,做了叛徒。」柳敘白在說完之後覺得程度不夠,便又補了一句,「當年先鋒軍全滅,也拜他所賜。」
話音剛落,全場就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原本輕鬆的神態立刻被凝重覆蓋,此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接這下茬,思緒仿佛在這剎那間重回了當年,那個令整個未央庭都陷入哀慟的時刻。
「神君,你的意思是,這個叛徒在我們中間?」傅君懷的臉上寫滿了疑惑,柳敘白聞言懇首,「非也,只是消息指出,這個人還在未央庭,在不在我們中間,尚未可知。」
「我在神域還有下界的遭遇,你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所以今日,我也想討教討教,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此人對我如此痛恨。」
柳敘白在說出這番話前,深思熟慮了好一陣,因為他知道這樣直白的講出,很可能會造成未央庭內人心大亂,但他必須將這顆懷疑的種子種下,未央庭現在就是太過安靜,一點風波都沒有,只有製造一些亂局,才有可能逼得東主狗急跳牆。
「神君的為人,我等都是清楚的,替神君做事,也是自情自願,怎會有痛恨一說?」華胥也開了口,他能通過天罰司的核驗全靠柳敘白,自始至終心中只有感激,怎麼可能抱有恨意。
「那我不妨換個方式說,我同魔尊在一起,你們是否都覺得欠妥?」柳敘白給沈凜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認真觀瞧這些人的表情變化。
其他幾人的目光霎時間匯聚到了風知還和陸竹笙身上,因為對於這件事,最有意見的就是他們倆,陸竹笙見狀最先發了言,「神君,若論此事,我的確有話要說。」
「我贊同神君當初想要消除兩界成見的想法,也認可停戰講和,但是卻不能認同魔尊本人。」
「他的心性輕浮,自大狂妄,即便是天魔血脈的傳承者,也難堪大任,神君與他在一起,只會增加無端的困擾,當然,我不能替神君做決定,神君只要願意,我陸竹笙絕不會過多干預。」
這話說的倒是坦蕩,陸竹笙的表情沒有出現任何的波動,連表達不滿之時也平靜異常,這確實符合東主的性格,情緒穩定且不露聲色,沈凜持保留意見,然後便挑話道:「你這麼想倒是正常,不知到風上神是否也有你這樣的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