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花上神似乎不是從大門的離開的,而是從窗戶。」甲兵的這一信息,讓眾人都有些不解,花扇里這詭異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走吧,我們回去看看。」柳敘白沒忘記拉上沈凜,二人並肩而行,回到了剛才華胥所在「白露」雅間。
剛才情況太過慌亂,所以沒有仔細觀看,現在再探,一抹很是清晰的血跡向著窗外延伸,沈凜走過去,這窗邊有一塊地方破損,這損痕陳舊,應該是很早之前的磨損,破損處的棱面鋒利,上面還掛著一塊破碎的布片。
這是花扇里的衣服,那熟悉的絨毛殘留,實在過於好分辨,柳敘白一眼就認出了所屬,看來真的如甲兵所說,花扇里是從窗戶離開的。
花扇里為什麼會跳窗而逃?這太匪夷所思了,難不成華胥的傷,是花扇里做的?這樣的懷疑突然出現在了柳敘白的腦子中,他趕忙搖搖頭,想把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他不能這樣懷疑花扇里,華胥之前一再強調幕後之人不在他們中間,這前半句雖然看似無意,但卻也讓柳敘白更加確信,花扇里不是兇手,且不能讓東主帶偏了思維。
「神君,花扇里行跡未知,你說他該不會就是……」傅君懷還記得柳敘白之前在大殿中講述的事件,現在華胥受傷,花扇里卻不明蹤跡,這不是顯然是說明花扇里有意隱瞞什麼事情嗎?
「不要隨便下定論,先隨著血跡繼續追查,若是見到了花扇里,立刻讓他到未央庭回話。」柳敘白說完,便打算離開,當他經過華胥之前做過的坐位時,有意無意的向著對坐看了一眼,華胥在暈倒前,似乎將目光投向這裡,他在看什麼?
柳敘白對著坐位查看了一番,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座椅,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自己恍惚記錯了,還是沒有發現華胥想要傳達的信息?
見柳敘白一直對著座椅發呆,沈凜便也走過來打量著這座椅,「琅環君,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咱們走吧!」柳敘白嘆了口氣,便隨著沈凜從春山樓離開,臨行前他向傅君懷囑咐,讓他將所有的客人都一一審問一番才能放走,而且這間雅舍需要暫時封閉,畢竟神庭要員遇刺,這事關神庭的顏面,決不能馬虎。
在回去的路上,柳敘白依舊保持著沉默,他的腦子持續飛速運轉,因為他還是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關鍵線索,他的這點小心思很快就被沈凜看在眼底,所以他在行路的同時,不忘詢問柳敘白:「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要不說出來和我分享一下,或許能有什麼新的思路?」
「我在想華胥最後的眼神,他好像在看著對坐,這行為雖然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我總認為他意有所指。」柳敘白還是在剛才的問題上不停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