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是不是捨不得這條命?你沒有機會了。」沈凜看著眼前正在奮力掙扎的宋景,笑容也變的猙獰起來,靈心道骨已經被衝撞的裂痕斑斑,再有一刻便會全然碎裂,引發巨大靈波,這一次宋景避無可避。
雖然殺了他不能停息現在發生的一切,但是總可以為柳敘白的部署爭取一些時間,他信的過柳敘白的能力,儘管沈凜清楚,縱然有天魔心護體,這一擊之下,他也很難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最好的結果也是重傷。
但是他不怕。
柳敘白可以為他做的,他亦可以。
這一次,要輪到他說話不算話了。
心口的疼痛已經讓他大汗淋漓,但是沈凜依舊咬牙堅持,腦海不斷回現著柳敘白曾經遭受的劫難。
含光境、魔宗、婆娑城、河洛城、玉澤州,每一處發生的厄難,他都歷歷在目。
是眼前這個人,都是這個人,就是因為他,這世道才容不下柳敘白。
他要替柳敘白奪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宋景,我不管你有什麼雄心壯志,也不管你所謂的利益得失。」
「或許你是對的,你的做法可能雖然極端,但卻也不失為一種打破規則的方式,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看輕了這人與人之間的羈絆。」
「你無禮傲慢,還妄想成為天道?」
「戲耍他人的感情於鼓掌間,你以為你逃得這情流的反噬嗎?」
「我讓你好好看看,蔑視它的下場!」
靈心道骨反向吸收著宋景體內的力量,體積也膨脹到了之前的三倍之大,沈凜指間一閃,縱偶針凝形而成,他反握針柄,眼含恨意的向宋景發出了進攻,長針刺穿了他的心臟、眼眸、脖頸,所有的生關死穴都被沈凜扎了哥遍,細而窄的傷口並不會馬上要了他的命,只會讓他疼痛不已。
無論是剔骨刑還是針葉刑,他們體嘗過得痛苦,宋景也必須親歷一次。
在玉澤州時,他沒有護下柳敘白的屍身,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宋景折磨的破碎不堪,現在,他要全部討回來。
宋景心口的衣裳已經被縱偶針扎的破破爛爛,衣下的皮肉也早已千瘡百孔,可見沈凜的怒意之盛,宋景已是血洞的雙眼不斷湧出血淚,嘴角也有鮮血溢出,他張大嘴努力讓空氣進入肺內,但卻在呼吸的一瞬將沉積在腔內的血水噴了出來,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勒在宋景脖子上的縱偶絲向里緩緩收緊,將他的皮膚肌肉盡數切割,經脈的崩裂時的震顫讓已經殺紅了眼的沈凜感受道了無比的暢快。
他本就是魔,生來就是弒殺的,在無人干預的情況下,骨子裡嗜血的本性此刻被全數調動了出來。肉體上的痛感他已經完全體會不到,噴濺在臉上溫熱的血水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釋放。
這是你欠他的!這是你欠琅環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