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不知道二人再打什麼啞謎,他已經沒有經歷去分析這話語中的真意假意,他現在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必須知道柳敘白現在到底怎麼樣。
「風知還!」沈凜有些動怒,但是他現在身子虛軟,根本沒有辦法暴起發作,只能用全身的氣力衝著風知還怒吼,「你趕快說,琅環君人在哪裡?」
「切。」風知還見他著急便故意買起了關子,還專程將臉別到了一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我憑什麼告訴你啊?你不是人脈廣嗎?能耐的很嗎?自己去問。」
「你!」沈凜被風知還這一句懟的一口氣沒有上來,氣息鬱結在喉內,引得他喘咳連連,「你……咳咳……」
白玉京看著這窘迫的情景趕忙上前打圓場,他將沈凜從地上扶起,然後表面責罵,實則安撫的對風知還說道:「哎呦,這是幹什麼,等下我非得告你一狀不成。」
他繼而轉向了沈凜,暖言溫語道:「別和他計較了,若是不他想起來晚楓林這地界,現在還找不到你們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莫動氣莫動氣。」
「兄長沒事,正在調養而已,你不必多心。」
聽到柳敘白無事的消息,沈凜才終於放下了心,他原本還想多問幾句,但白玉京卻拒絕了繼續回答他的問題,「知道你還有滿肚子的疑問,可你現在還得休息,反正這會子你也見不到兄長。」
「他也在靜養,只是不在這裡,我以華音庭天尊神君的名義向你起誓,兄長絕對平安無事。」
「去吧,多睡會,等好一些了,我們再議不遲。」
白玉京給銀砂遞了個眼色,銀砂便馬上走過來將沈凜架起往寢殿送,沈凜的大腦還不能處理太多信息,但是他只需要知道柳敘白現在一切安好這個消息就夠了,只要有這一點保證,他便可放心睡去。
畢竟白玉京像謎語一般的話里,好像在暗示什麼,可惜他現在思路直來直去,根本轉不了一點彎,不過未央庭眾人都沒有露出悲傷的神情,甚至有些喜悅之色,這就足以說明,白玉京沒有誆騙他,柳敘白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被銀砂按到房裡後,沈凜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只不過在夢中,他卻好像看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那是在遠洋之外的一座海島,淺白色的沙灘將原本深色的海水襯得如同一塊青綠的亂波琉璃,海浪翻卷拍擊起點點沫色,整個島嶼被各色的花樹與綠植覆蓋,打眼望去,沈凜便感知到這個地方的怪異。
此地既然處於群海之內,那麼像內陸常見的植被便不應存在於此,可大片的荼蘼花叢讓他陷入了沉思,此地無風,那這海浪又怎麼奔襲不止?
這是哪裡?
入夢的不都應該是自己去過的地方嗎?這裡景色看著眼生,環境也不似這幾界中的任何一處,他是到了某個不知名的仙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