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不必確定目的地,我們隨性而為。」
「宋景說你曾帶他外游過一次,琅環君,你可還沒同我一起去過。」沈凜似是賭氣一般,向柳敘白要起了待遇。
柳敘白用指間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後閉上眼說道:「好,那便補上。」說完他就在沈凜懷中再次睡去,這一覺比想像中要睡的久,一連幾日,二人都不曾清醒,直到白玉京從魔宗回來,才率著眾人將柳敘白和沈凜叫醒。
當然,白玉京沒有太過莽撞,所以在進入宮殿之前故意朗聲詢問了幾句才進了門,然而即便如此,柳敘白與沈凜還是應對的手忙腳亂,畢竟之前他因為犯懶什麼都未曾收拾,這玉床之上依舊保留之前纏綿的證據,此刻眾人要面見柳敘白,他只得讓柳敘白先行更衣,然後將一旁香爐的灰屑拋至在床面,偽造出香爐倒扣的假象。
還好只有白玉京一人上了高台,看著玉床上的狼藉便笑出了聲,對著沈凜便是嘲諷連連,「呦,沈凜,你這玩的也……太大了吧?」
「我兄長可才恢復正身,你就不能……收斂著點?」
沈凜自知這會解釋什麼都有些蒼白,當著白玉京他倒也不必過度自矜,便直言道:「你要不問問你兄長,是誰不斂著?」
儘管睡了幾日,沈凜還是覺得腰力匱乏,久站之時卻有些酸疼,柳敘白還真是說到做到,這方面,他還是第一次吃到教訓。
「切,那只能說明你平日都是欺負兄長來著,如何,現在見識到高山吧?」白玉京在說這番話時,臉上滿是驕傲,絲毫沒有認為這話說的哪裡不對。
「啊!對對對,是我是我,琅環君你倒是替我辯上一嘴好不好?我說不過玉京。」沈凜無奈的收整著床鋪,而後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柳敘白。
柳敘白對著鏡子梳弄著自己的長髮,聽到沈凜的哀求之後,便轉過身輕語道:「好了玉京,這會找我是有何事?」
見柳敘白問起了正事,白玉京便收起之前的玩笑之態,面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他仙師抬眼望了沈凜一眼,而後淡淡的嘆息道:「此去魔宗,我帶回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他的目光掃過沈凜,沈凜便心中一顫,這不好的消息定是與自己有關,所以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然後坐在剛收拾好的玉床之上,等著白玉京繼續說。
「楚莫辭,失蹤了,將離……受了重傷。現在魔宗之內亂作一團,不得已我只能協助將離,讓杜若從北境回來主事。」
「你說什麼?失蹤?重傷?」沈凜一聽這樣的字眼,當即從玉床上站了起來,這消息對他而言,哪裡是不太好,簡直是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