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白玉京便白了沈凜一眼,然後口中嘟囔道:「真當我是空氣啊?」沈凜顧不得同他計較,說完話之後,便快速從蜃海明宮離開。
此地便只剩下了柳敘白與白玉京,白玉京隨手抄起了一旁的茶壺自顧自的到了一杯茶潤喉,而柳敘白則走到了泉池旁,緩緩步入水中療養。
「兄長,這次怎麼捨得讓他走了?我還以為你會鬧著要同他一起回魔宗呢!」
「就是因為想去尋他,所以才要聽話修養不是嗎?若是沒有恢復好,豈不是給他添麻煩?」柳敘白手捧著帶著熱氣的泉水覆於面上,而後輕笑道:「說吧,別裝的若無其事,還有什麼壞消息一併說完。」
「九闕城,是不是出事了?」
白玉京放在口邊的茶杯輕顫了一下,然後假意的笑了笑,有些心虛的問道:「兄長說什麼呢,九闕城有觀瀾在,怎麼可能出事?」
「是嗎?那為什麼去魔宗救援的人是廣晴然而不是藍城?」
「你心知藍城醫術更高,將離又是寒濯的摯友,若他有生命之危,藍城的七弦續命針便可派上用場,你讓廣晴然回去,便是說明崑崙之內也發生了事端,他根本無暇離開。」
「你向來不會演戲,還是明說吧。」
從前白玉京在九闕城演自己師尊的時候就漏洞百出,所以才讓沈凜等人發現了端倪,如今在自己面前,他的演技更是拙劣的很,
眼見瞞不住,白玉京便將茶杯放下,然後一掃之前的輕鬆之態,而是換上了一臉愁容,他左思右想了一陣,緩緩開口道:「你們在來神域之前,觀瀾就已經將讓風眠等人將各族的七靈聖器回收,在離魂症者被收治之後,有些仙門在借著庇護的由頭,趁機對著九闕城發起了攻擊。」
「雖然觀瀾坐鎮,動亂很快便被制止,寧芙也第一時間將那些犯事仙門收監,但天若宮、花想樓、冷涼閣皆有弟子負傷,尤其是……冷涼閣。」
聽到冷涼閣的名字,柳敘白眉間一擰,在他與沈凜去往神域之前,素塵等人向他下了保證,絕不會讓九闕城有任何閃失,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冷涼閣才受損最為嚴重嗎?
「冷涼閣現下什麼情況?」
那些心懷異端的仙門在深入九闕城後,第一時間便是攻上了冷涼閣,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柳敘白此刻不在閣內,眾敵弟子也在花想樓幫忙安置離魂症者,所以他們便挑了這裡作為首要搜查點,他們闖入柳敘白的居所妄圖可以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例行打掃的羽浮,於是便擒了她嚴刑逼問。
但羽浮不過是九闕城的低階弟子,自然不知藏匿七靈這樣的機要,許是因為沒有得到想要消息,那些人便想著殺了羽浮出氣,但羽浮出落的亭亭玉立,所以一些不軌之人便動了非禮她的心思,羽浮為了自保,將自己的容貌毀去,好在玄度素回來的及時,才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