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沂,將宋景的腰牌給他。」柳敘白淡淡道,鶴微聞言詫異的抬起頭,柳敘白此番竟不是要來懲處他,而是給他下達命令嗎?
他戰戰兢兢的接過蘇沂手中的腰牌,而後呆立在原地不知要說什麼,白玉京看他一臉不成器的樣子,便冷聲道:「兄長不是記仇的人,你還不趕快謝恩。」
鶴微愣了一秒之後,趕忙叩首跪謝,軍機處的職能遠在統御軍之上,柳敘白予他腰牌,便等同讓他連勝三級,身份可與未央庭眾人比肩。
「謝……謝過神君。」鶴微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柳敘白居然沒有治他的罪,反倒讓他入了未央庭,要知道整個神庭之內,做未央庭屬臣的門檻奇高,必須軍功在身才有機會尋個一官半職。
鶴微與未央庭其他眾人相比,顯得有些愚鈍,做事也不懂變通,即便在知道自己曾是藍澈的情況下,也依舊敢於直言罪狀,這一點正是柳敘白看中的,現在他需要一個可以完全服從命令的人,鶴微的耿直剛好可以應對眼下的狀況。
比起打壓,柳敘白更願意賞識抬用。
「自今日起,五庭的安防全數由你接管重整,如有人不滿,當即格殺,無須回報,神庭之內不得再出一件內亂之事,否則唯你是問。」
軍令已下,鶴微自知責任重大,便領命站到了一旁,柳敘白安排完畢之後,便道:「未央庭之內,沒有叛徒。」
「宋景之事,我暫未知曉全貌,所以,他依舊是未央庭的一員,除了我,他不能交由任何人審判。」
「若是發覺宋景的下落,不必與其發生衝突,能避則避,若有機會,便替我傳達一言,無論何時,我都在此恭候他的大駕。」
「是!」眾人連聲應下,而後便離開了蜃海明宮。
白玉京到時對柳敘白的轉變有些好奇,宋景叛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未央庭內沒有叛徒一詞,是源於何故?難道是因為他在晚楓林沒有對柳敘白下死手,所以柳敘白便又心軟了不成?
這一點讓白玉京尤為擔心,他知道柳敘白是個念舊情的人,可宋景並非如此,「兄長,你為何要對宋景網開一面,若是發現蹤跡,不是應該就地斬殺嗎?」
見他疑惑,柳敘白便將阿肆的事情說了出來,白玉京沉吟片刻,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依兄長所見,宋景並非是惡徒,而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劍走偏鋒另闢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