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準備起身離開,他心中有數,都雲諫既然關心自己,肯定不會讓自己與宋景再度交手,道德綁架雖然不可取,但卻也不失為一種談判話術。
「等等!」還沒等柳敘白站直身體,都雲諫就一把將他拉回了座位上,再三哀嘆之後,緩緩開了口,「不必再從其他渠道探查了,你知曉的就已是全貌。」
「阿肆,夢間一方,宋景要的就是這些!」
這話說的漏洞百出,柳敘白低眉笑目的看著都雲諫,他微微搖頭,顯然對他給出的模稜兩可的答案並不滿意,「阿肆的全名,還有夢間一方的具體的方位,這才是宋景想要的,雲諫大哥,若是有心告知,不妨將話說的更明白些。」
都雲諫見柳敘白無論如何都要知道這其中的關聯,便連聲嘆氣,他躊躇了半刻,還是開了口,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柳敘白便又可能去找宋景查證,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告訴他。
「你當真要知道?一旦知道這個,你可能會有危險。」都雲諫似是覺得說的不夠明確,所以又補充道:「這危險和你經歷過的任何一種都不同,偃師的下場,也會是你的下場。」
再次被因果咒纏身嗎?柳敘白聞言也有些遲疑,畢竟沈凜現在不在身邊,如果要做了這冒險的決定,恐怕他又會暴走發瘋,所以柳敘白想了半天,最後得出了一個兩全之法,他走到書案前,取了紙筆,放在都雲諫的面前。
「雲諫大哥不妨將你所知的寫下來,若我與寒濯思量之後還是覺得應該要查明真相,再看也不遲。」
都雲諫心中甚慰,柳敘白這次沒有莽撞行事,看來這一次的生死歷劫,還是讓他有所變化,做事也更加考慮後果,所以都雲諫不在猶豫,洋洋灑灑的在捲紙之上寫完下了幾字,而後將紙張折起,遞還給柳敘白。
「我多問一句,雲諫大哥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柳敘白一邊將紙張收入袖中,一邊張口問道。
「浮陵宮內的壁畫,你也許曾經看見過一些,但那只是冰山一角,琅環,聽我一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要探聽這其中的秘密。」
「我之所以知曉多年但卻未被因果咒加身,便是因為我守口如瓶。」
都雲諫的囑咐,柳敘白盡數聽了進去,他頷首點頭,「放心,我不會冒進,死傷這麼多次,我可是惜命的很。」
柳敘白與都雲諫閒談了幾句之後便撤身離去,留在房內的都雲諫心緒不寧,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害了柳敘白還是幫了柳敘白,不知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他在浮陵宮內看到有限的壁畫內,竟然包含著如此重要的信息,這麼多年,他想忘卻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