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為師給你帶了神域最好的傷藥,保證到時候一個紅痕都看不到。」
羽浮聽完,哭聲不減,反倒愈止不住,淚水幾近將柳敘白胸口的衣裳浸透,這番動靜不小,嚇得素塵與玄度連衣服都未穿好便趕忙跑過來查看羽浮的情況,生怕她是因創傷而產生了驚覺。
但一看到柳敘白,二人便止住了奔跑的步伐,在上上下下將柳敘白大量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便驚喜的衝到柳敘白身前行禮跪拜。
「師尊?您何時回來的?」玄度少見的情緒激動,他受傷的手臂還懸掛在身前,素塵未合起的上衣眾露出層疊的紗布,可見他的傷勢最重。
「剛到,是我來遲了,讓你們受委屈了。」柳敘白看著他們心中不免有些慚愧,自己這師尊是怎麼當的,平日躲懶便罷了,真到遇事之時,自己還什麼都沒幫上,這冷涼閣主做的實在不稱職。
「師尊說的哪裡的話,弟子答應過,一定會守好九闕城,守好清規峰,只可惜弟子學藝不佳,比不了小師弟,到底還是讓那群畜生攻了進來。」
「不過師尊放心,雖有負傷,但一員未減,小師妹也無事,只是……」素塵見柳敘白神色沉落,便馬上也檢討了起來,對於羽浮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
羽浮見素塵又要自責,便馬上擦乾眼淚,依偎在柳敘白懷中出言阻斷道:「大師兄,說好的不提這個,別惹的師尊擔憂了。」
這群孩子……總是這麼懂事的讓人心疼,柳敘白心底也有些觸動,他強忍著沒讓自己落淚,而後輕輕的在羽浮的鼻尖點了一下說道:「事情為師已經全數知曉了,你們放心,為師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小師弟呢?不是與師尊同去神域嗎?怎不見他回來?」沒看到沈凜素塵便有些放心不下,生怕他和柳敘白又鬧了矛盾。
「他有事情要回魔宗,過些時日就會來九闕城。」柳敘白輕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這些孩子還總是在擔心自己和沈凜。
屋外寒風呼嘯,柳敘白的屋子還未收拾,所以自己便帶著他們先去從前沈凜居住的雅舍暫歇,弟子們身上都還有傷,所以柳敘白便親力親為的將帶給他們的禮物搬運過來,依次派送。
在了解了其他的弟子的情況之後,柳敘白才終於歇心了一些,好在宛郁藍城和花想樓的弟子們醫術精絕,冷涼閣這邊算是暫時穩住了。
月御畢竟是鏡湖小築的人,功力遠在眾弟子之上,所以未曾負傷,這些天眾弟子都在修養,所以冷涼閣的諸事也都由她暫為代理。
凌靈因清規峰之事大為震怒,在與夜觀瀾、寧芙商討之下,便暫時將盟會所有的人馬都扣在了崑崙,那些作亂的惡徒也被她折磨的夠嗆,不過都未致命,她知道柳敘白一定想親手了結這些混蛋的性命,所以在他未歸之前,這些人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