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敘白走到從念文身前,將扶光劍拔出,而後輕搭在他的脖子上,問道:「作為第一個死在九闕城名門仙師,這顏面給的夠嗎?」
從念文想要再分辨兩句,但柳敘白卻直接將劍壓第一份,迫使他不敢多言,「不必同我說什麼大道理,我不聽。」
「敢折辱我的弟子,就是死罪,你便不是罪魁禍首,但是也有管教不嚴之責,殺你不算冤。」他斜目看了一眼方才還振振有詞的羅卉。
「羅堂主,可要與我再聊聊待客之道?」
眾人看著柳敘白皆不敢出聲,先不說柳敘白本人實力如何,光是他背後就有一整個魔宗為其撐腰就已讓人膽寒至極,諒誰也不敢同他整個高低,面對夜觀瀾和寧芙尚且可以周旋一番,但是對上柳敘白,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欺我冷涼閣無人做主,你們個個都是活膩了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犯亂者中有多少是你們授意而為,看來寧盟主還有夜府君對你們太心慈手軟了,好吃好喝的招呼著竟然還敢在北寒殿耀武揚威。」
「既然不識抬舉,那就通通留下來,給我的弟子們謝罪。」
從念文一看柳敘白這不容置疑的表情,心裡慌亂之際,柳敘白不是不在九闕城嗎?何時回來的?而且怎的一回來就是喊打喊殺,竟然沒有一絲多言。
「寧芙,通知凌靈,讓她將作亂者盡數押解到北寒殿,我親自發落。」說完便低頭看了一眼從念文,嘴角帶笑:「從宗主,你既然想做第一個劍下亡魂,我就成全你。」
而後拎著他的衣服後襟便將人直接從大殿內甩了出去,從念文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後順著階梯滾落,待他滾到平坦之處,身上已經淤青不止,臉上更是被沾染了大量的污血。
「給你一個機會,供出其他宗門參與者,我可以饒你不死,不然……」柳敘白站在高處掃視那些已經不敢吱聲的各種翹楚,「不然我就一個一個審,總會有人說的。」
「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若都給我裝啞巴,那我就讓你們都徹底閉嘴,永遠不用開口了。」
從念文連咳不止,柳敘白這一出手可謂是用足了力道,他只覺自己骨頭都快散架,好不容易才喘勻了氣息爬了起來,見柳敘白絲毫情面不講,他便也叫罵了起來。
「柳敘白!你這狂悖之徒是瘋了嗎?沒有證據就這樣隨意殘殺同道,你們九闕城不是最講究公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