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和他也會因為過於親近而不敢輕易嘗試。」
「比如,成婚這樣的大事,我雖想,但卻不敢同玉京開口。」
夜觀瀾的性格天生內斂,和白玉京那種活泛的個性天壤之別,一個冷一個熱,誰也沒有料想過他們會走到一塊,用白玉京的話說,夜觀瀾就是個天生的悶葫蘆,雖然對他百依百順但是卻總不愛表露自己的心聲,所以白玉京時常會因為夜觀瀾的默不作聲而氣惱,而夜觀瀾也只能跟在後面繼續保持沉默。
「旁人我不知,但寒濯絕不是這種掖著藏著的人,他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你不也瞧見了,說要娶我這事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柳敘白一想起這個事情就有些頭痛,沈凜這傢伙已將事情弄得滿城皆知,自己這愛面子的性格當真應付不來,越想越是無奈,只得拿起一旁的茶水輕飲一口,來緩解自己的心中的尷尬。
「那……在床上也是嗎?」夜觀瀾的一句,直接驚的柳敘白將剛入口的茶水噴了出來,他很是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否是夜觀瀾本人,該不會也是個異界分身之類的吧?居然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了這麼露骨的問題。
「床……床上什麼?」
「玉京不喜歡我碰他的。」夜觀瀾越說,聲音便越是委屈,除了那一成不變的面色,整個人似乎都已陷入了深深的悲傷之中。
「呃……」柳敘白被問的啞口無言,這算是哪門子問題?但是看著夜觀瀾失落的眼神,柳敘白也不知道要怎麼勸慰,只得故作平靜的說道:「要不下次,你試試告訴玉京你的訴求?他或許會答應的。」
「我了解玉京,你若堅持,他一定不會推避的。」
這一刻,柳敘白似乎理解了沈凜和將離之間那些不可告人的交易,遇到這種問題確實無法同旁人訴苦,只能暗自憋著,所以只有最為信任的朋友在身邊時,才敢開口一吐心中貯存的苦水。
「他,可能會直接讓我滾。」夜觀瀾說起這個,更是露出了痛苦之色,顯然是已經做過了嘗試,並且失敗了,這一點,柳敘白顯然沒有經驗,沈凜可從不管他拒不拒絕,說來就來。
而且越是反抗,沈凜就越興奮,向來只有被拿捏的份兒,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摸清楚沈凜的路數反制,對於夜觀瀾的現在的問題,柳敘白並沒有辦法給出一個有用的答案。
「要不,你等寒濯來了問問他?這方面我確實,呃,不太擅長……」
「也好,上次他說的話我都記著,等他再來,我一定要問清楚。」夜觀瀾正色道,顯然柳敘白的建議他完全聽了進去,但是柳敘白的顱內腦補的畫面卻是另外一幅光景,他完全可以想像沈凜、將離還有夜觀瀾三個坐在一起沒羞沒臊交流研討的樣子,自己到底還是出了個餿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