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也有些迷茫,他雖然一直跟隨著游青硯,但是卻真的不知他最是在意何事,這種時候,只能硬猜了,既然他心心念念的是九闕城的安危,或許對他而言,九闕城應該就是他的信念所在。
柳敘白見狀只得動用力量,嘗試在游青硯的識海凝聚意識,但試了多次,這意識基底都無法結成,看來這並不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
還能是什麼呢?白玉京嗎?柳敘白不死心再次嘗試,可那渙散的力量始終無法聚攏,這令柳敘白感到頭疼,誰讓他並不了解游青硯,所以即便是猜測也很難猜准。
這時,一旁的月御走了過來,輕輕的碰了碰柳敘白的胳膊,而後悄聲道:「閣主,不如試試……」說完,便將眼神遊移到了忍冬的身上。
也是,忍冬這麼些年一直跟隨著游青硯,便是要受斷舌之苦他也要陪在游青硯身旁,這種深厚的師徒情誼,也許就是關鍵。
柳敘白再次催動力量,這一次,竟然意外的順利,千葉之力在虛無中盤旋了半刻後,便在識海之內開始拼湊顯現出地面,繼而一塊塊地磚向外延展成一個廣闊的平台,隨著意識的逐步完善,四面高牆拔地而起,再而天頂覆蓋,完成了閉合。
這空間的構造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是載入意識餘響,柳敘白源源不斷的將體內的力量輸入游青硯的神識空間,耀眼的力量結團,如同磁石一般將散落在虛空之內的各色餘響引落到身前,直到虛空之外再沒有一個落單的餘響火焰之後,柳敘白才將力量收回。
忍冬看到柳敘白的操作之後,眼含熱淚,他沒有想到,對於游青硯而言,自己對他來說竟然如此重要。
「我已盡力,能不能醒過來全看天意了。」柳敘白將束縛在游青硯身上的繩帶取下,這種冒險的嘗試他也沒有把握,全憑自己的理論推演,他剛準備坐下觀察游青硯的狀態,他的手腕就被游青硯緊緊抓住。
誒?這麼立竿見影嗎?柳敘白有些欣喜,但顯然游青硯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後,瞳孔根本無法聚焦,眼珠左右移動,努力想讓自己看清眼前的之人。
「師兄?」柳敘白嘗試的喚了一聲,游青硯的頭顱便向著他的方向偏移,在視野清晰後,他才緩緩開口的回應,乾澀喉間讓他每說一字都如同吞刀。
「我是柳敘白,你還記得嗎?」柳敘白再次開口詢問,游青硯點點頭,而後想要坐起身,忍冬見狀趕忙上前攙扶,喜極而泣的眼淚順著臉框滑下,手緊緊的握著游青硯的手不放,月御也十分懂眼色的沒有打擾他們,而是自顧自的走到桌子前替游青硯倒了杯水潤嗓。
待游青硯喝完後,盯著他看了一陣,才繼續道:「你……是琅環?似乎和印象中的有些差別。」
柳敘白面對這個問題有些頭疼,因為他容貌恢復之後,所有人對他的全新的樣子都倍感興趣,早知道回神州前還是易容成之前模樣就好了,省的來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