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觀瀾動了怒,葉溪曲現在的行為簡直不可理喻,她與葉冰清明明是雙生之子,怎麼會相差的如此之多?不明大義還總是添亂,這會子又變成了宋景的走狗,當真是給神庭蒙羞。
「沒完,我替宋景來傳話,這是你們最後的和談機會。」
「現在的形勢不用我說你們也都門兒清,所以,宋景說了,把剩餘的聖器交給他,他保證,自此之後便不會再為難各位。」
葉溪曲沒有在意夜觀瀾的怒氣,反倒是將身子轉向柳敘白,她話語輕佻傲慢,詞意雖謙,但語氣卻不屑的很。
因為葉溪曲心裡清楚,柳敘白根本是不那種靠言語能說服的人,所以她的目的並非磋商,而是挑釁。
「那就去告訴他,九闕城不會妥協,讓他儘管來。」柳敘白冷哼道,既然葉溪曲做出了選擇,此刻他們便是敵人。
「不自量力。」這樣的答案完全在葉溪曲的預料之內,她揮甩了一下手中的長鞭,而後在高高揚起,在頭頂之上旋繞三圈之後向前奮力一劈,目標直至柳敘白。
宛郁藍城眼疾手快,衣袖一甩,數枚孔雀翎羽便從袖中平行擊出,翎刃在撞擊到長鞭之後更改了走向,反彈而回。
葉溪曲以身為軸,轉體迴旋,在抵消了回沖之力的同時,又出一擊,手腕抖動的瞬間,鞭尾便脫旋而出。
宛郁藍城平日行的是懸壺濟世的本事,對戰的能力雖有,但是卻並非葉溪曲的對手,忍冬見狀,便立刻上前支援,夜觀瀾現在靈力盡散,只能站在柳敘白身旁護佑。
三人纏鬥在一塊難捨難分,柳敘白雖然心急,但是穩住靈力將繼續收復離散的遊魂亡魄,不知是巧還是刻意為之,存放在掌心的武魄突然跳動了起來,而且頻率愈發變快。
「神君啊神君,你為何如此固執呢?」話音剛落,柳敘白就感到身前殺意彌散,他還沒來的及後撤一步,九重劍的劍意便已殺到。
夜觀瀾引臂一擋,微弱的靈能在觸碰到劍氣之時就全然碎裂,他靠著天尊血骨硬生生的吃下了猛烈的攻擊,但身體劍氣凌厲,直接將他身前的衣衫斬裂,深色的衣裳看不到血水痕跡,只留有大片濕潤。
「觀瀾!」柳敘白看到夜觀瀾受傷,不由控制的驚呼起來,但夜觀瀾畢竟是天尊,即便受了一劍還依舊可以保持神色不變,他一手按壓住出血口,一邊對柳敘白說道:「別管,我沒事,發生什麼都不要停。」
這一擊雖然不致命,但是夜觀瀾的內里卻被震得翻騰不止,他不知自己傷勢幾何,只能儘可能的調息不讓他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