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才行。」阿肆一拍腦袋,而後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叫肆琉璃,是宋景口中的重明母神,也是你們所謂的天道,此地名為重明島,偃師一族朝聖之地,也是我的居所,當然,我覺得還是夢間一方聽起來更順耳。」
「按照輩分來說,你們應該喚我,母親才對。」
母親?沈、柳二人面面相覷,對於柳敘白來說,他誕生自蜃海明宮,根本沒有雙親,所以也沒有這樣概念,而對於沈凜而言,生母早就故去,阿肆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二人不解,阿肆便解釋了起來,「因為我才是真正締造你們的人,你們所有的命格與走向,都是由我來掌控。」
「沒有我,也就沒有你們。」
「所以理論上來說,你們兩個叫我一聲母親,不過分的。」
真的要這麼叫嗎?沈凜有些為難,阿肆看起來年紀與他們差不多,他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位這麼年輕的母親。
「哈哈哈哈哈哈,別為難,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可沒有逼著你們叫。」
「畢竟被你們兩個這麼大的人喊爹叫娘,我也怕折壽。」阿肆似乎對於捉弄二人有著特別的執著,她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好了好了不取笑你們了。」
「還是叫我阿肆吧。」
「別加什麼後綴,就阿肆兩個字就行了,我們不用這麼生疏的。」
柳敘白還現在阿肆之前的話語中,阿肆是天道,是重明母神的想法他們倒是有所預判,所以在聽到這個時候也沒有太過驚訝,但是對於締造者這重身份,柳敘白不知道要如何理解。
「締造者嗎?宋景應該同你們講過吧,你們二人的命途與其他人的不一樣,可謂是特殊至極。」
「用一個你們更好理解的方式來解釋吧!」
「將你們所處的世界當做一場正在上演的好戲,那你與小寒濯,就是這戲台上的角兒,所有的故事都因你們而開始,也因你們而結束,每一個走台串場的路人,都會盡力配合你們的演出。」
「我呢,不屬於這場戲幕本身,而是整場戲的撰寫者,也就是所謂的天道。」
有了阿肆的解釋,二人才明白了過來,若以千葉世界與現世來做參考樣本,那阿肆所處的維度,便在千葉世界之上,所以她才能擁有操控一切的能力。
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為什麼面對阿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掩飾任何心緒,他們所有的思維,都是由阿肆安排過得,沈凜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他們被操控的遠遠不止是人生,連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他人的精心設計。
這會,沈凜才真的體會到了宋景所說的無力感。
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猶如蛛網一樣的牽絲,正按照既定的劇本,將他們推向既定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