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欠她的,敢使喚我了。」
「無妨,由穗穗吧。」柳敘白笑道,然後將腰間的玉笛遞還給玉卿樓,「一笛一諾,如今契約已畢,此物歸還與你。」
玉卿樓結過玉笛看了半響,眼神故意飄忽到了一旁,口中有些不清不楚的說道:「拉倒吧!你我之間現在還需要這破笛子牽制嗎?你叫我來,我能不來嗎?」
「你死了,誰幫我照顧穗穗?」
話音剛落,玉卿樓就又將笛子扔了回來,「留著,以後有事喊我,不是契約,是朋友。」說完,便化作獸態,他放低身子,對柳敘白又道:「上來,送你們去天外天。」
柳敘白將笛子收好,心裡發笑,玉卿樓這傢伙在崑崙住了這麼久,多少也被凡塵的情感所同化,相較起從前的冷漠,現在的他則更加通人情。
雪麒麟不虧是上古神獸,雖然行在高空,但是卻異常穩當,踏雲而行如履平地,這可遠比御劍飛行要來的舒坦,沈凜抱著柳敘白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琅環君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去天外天,也是如此。」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柳敘白向他懷裡靠了靠,沈凜的身體寬厚溫暖,早不似當初單薄,他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他。
這一路終歸是苦盡甘來,他們現在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也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他們在一起。
等到了天外天,二人便向玉卿樓作別,而後向著北寒殿進發,一進殿內,柳敘白和沈凜就覺得有點無處落腳,此刻殿內站滿了人,包括清規峰的部分弟子也在其中。
一看柳敘白前來,眾人非常自覺地讓開了路,殿前,夜觀瀾、凌靈、宛郁藍城,還有忍冬與游青硯像是正在商議什麼,其中最讓人驚嘆的便是游青硯,他不再有從前的孱弱之態,整個人精神異常,而被割去舌頭的忍冬,現在也能流利的表達。
正如宋景所說,一切由他造成的災厄,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琅環你來了。」夜觀瀾看到柳敘白後立刻打招呼,看著眾人都完好無損,柳敘白竟然紅了眼眶,儘管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落淚,但是情緒頂到了這裡,他還是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師兄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宛郁藍城一見柳敘白哭泣,馬上走上前來安慰,而後衝著沈凜責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欺負我師兄了?」
「冤不冤枉啊?我有幾個膽子欺負琅環君,這可是他的地盤,我就是作死也應該是在魔宗不是嗎?」沈凜立馬分辨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麼偏見啊,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會欺負柳敘白一樣。
不過,這麼說倒是也有道理,沈凜在說完話後竟意外的覺得挑不出錯,反正這事情糾結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索性他便將話題岔開,假裝反問了起來,「你們在討論什麼?是出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