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敘白被沈凜氣的牙根發癢,手中的戒尺更是毫不留情的落在沈凜手上數下,「我到底是怎麼教出來你這麼個逆徒的?」
「琅環君是現在才知道我是個逆徒嗎?」沈凜雖然挨著戒尺,但是嘴上卻還是不斷的在調笑柳敘白,「不應該啊,我以為琅環君早在逐燈節的那個晚上就知道了。」
柳敘白一聽,便知沈凜又故意拿床上的事來堵他嘴,「你還敢提?是覺得懲罰輕了是嗎?」
「沒有沒有,琅環君還有什麼帳要算,我都受著。」沈凜看著柳敘白面泛嬌粉,便心中憋笑,這樣的柳敘白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沈寒濯,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柳敘白拿著戒尺在沈凜背上拍了一下,然後挑唇一笑道:「要受罰是吧?這是你說的。」
「大婚之前,你我分房睡。」
「啊?」沈凜一聽馬上不樂意了,柳敘白怎麼打他都無所謂,但是絕不能不讓他上床,這一點對沈凜來說,可是致命打擊。「別別別,琅環君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呦,還真是怕這個,柳敘白可算是抓住了沈凜的軟肋,所以對於沈凜可憐巴巴的眼神他選擇避開不去回應,免得一會自己又心軟,一想到這個,柳敘白有些頭疼,阿肆當初在創建他的時候,怎麼好端端的安排了這麼一個屬性。
「不行,是你自己說的要受著的呢,又打算食言了是不是?」柳敘白厲聲道,語氣堅決,這倒是讓沈凜慌了神,他扯著柳敘白的衣角,眼底一下子紅了起來,委屈至極。
「沒有……我聽話就是了。」沈凜生怕柳敘白再說出什麼更加極端的話,馬上應承了下來,但他的反應卻驚到了柳敘白,他沒想過,這一個要求竟然能讓沈凜這麼難受。
怎麼辦怎麼辦……柳敘白心亂如麻,他也沒打算真的懲罰沈凜,就是想過過嘴癮,怎麼還一下子給他弄哭了呢?這下他騎虎難下,這會如果撤回剛才的決定,沈凜肯定會覺得自己很好糊弄,所以未來他強調不允許的事情也會屢禁不止。
但是若是真的執行的話,鬼知道沈凜會不會在他房門外夜夜哀嚎,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們感情出了什麼嫌隙,這怎麼做都不對,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準備編個藉口給沈凜台階下的時候,沈凜的淚珠已經從臉頰滾落,這眼淚說來就來,柳敘白現在哪裡還顧得扯謊,連忙蹲下身,用指節替沈凜將眼淚擦去,而後故作嚴厲的說道:「嘖,還說不得了,一說就哭。」
「我不管,反正琅環君罰什麼都行,但是就是不能和我分房睡。」沈凜看到柳敘白主動替自己拭淚,便知現在的主動權又回到他這裡,雖然被柳敘白抓了軟肋威脅,但是他剛好有一招可以應對目前這一狀況。